“那剧本还要来干什么?”李颀说。
“只改我的不改你的,我得看清楚你那部分。”安邦匆匆跑进去,匆匆跟任澄说了几句话,再匆匆向管茶水婶婶要了整盒沙糖,然后匆匆跑了出来,对坐在车子里的李颀说;“幸好进去打了个转儿,任导演有事找你,单改我不改你不行,他有话跟你说。别多疑,我等到你出来再叫司机开车。”
李颀只好进去找导演了。
安邦在李颀进去了之后,掀开他车子的油门,把整盒沙糖倒了进去,若无其事地倚在座驾旁边等他。
李颀进去了大约十分钟便出来了:“安邦,谢谢你,你的主意好,导演叫编剧把我的对白全部修改过。你这人倒合作,半点都不自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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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邦说:
“台上无父子,台下有兄弟嘛。”
李颀看着安邦上了电影公司的车子,便又开车。
不料车子走不了多久,便不晓得哪儿有故障,还有点怪怪的焦味,只好泊进沿途的加油站叫检查。
汽油站的服务员半天摸不着头脑:“机件没坏,但这焦味怪怪的,李先生,我看你还是不开这部车子安全点。”
李颀无奈,只好放下车子,截了部计程车。
安邦到盛世华家按门铃,站了半天,才见到盛世华白着脸孔来开门。
安邦摸摸她的前额,果然有点发烧:“看过医生没有?”
“没有,”世华说:“小事而已,躺一天便好了,我有保服灵、阿司匹林、感冒丸,懒得出门看医生。”
安邦看见饭桌上有碗冷了的即食面,显然盛世华弄好了却吃不下。
回想她少女时代的娇生惯养,司机佣人左右跟着侍候的,安邦不禁心酸。
“快进去躺着。”安邦一把抱起了她到床上。
“时候不多,李颀一会便上来,我会差他去叫医生,香港的医生我不熟,小时看我那个老医生恐怕已经死了。”安邦一轮急口令。
“你们怎么这么早收工?”世华问。
“导演要改剧本,这些慢慢谈。”
“你赶着走吗?”世华脸上再度显出失望。
“不,我赶着不走。”安邦的顽皮样子又回来了:“为了抢先见见你,我在李颀车子的油门倒了一整盒沙糖进去,想来他目前正在抛锚。不过,别告诉他这个秘密。”
世华笑得呛起来了:
“安邦,你就是死性不改,老爱恶作剧!”
安邦俯首吻吻她的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