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他问出了憋在心里的话,“你和傅如斯还好吗?”。
“这事传得这么广啊,连你们都知道了”。
“企业新闻有写”,他没有说得很明白,但大家都懂什么意思。
“嗯”,陆诗诗听明白了他语气里的小心翼翼,心里也有了答案。
邝中海斟酌着语气,又说道,“或许这件事有误会?”。
“你是来给他解释的吗?”。
“没,不是,我的意思是这件事情太荒谬了,可能是个误会,他不可能是那种人”。
陆诗诗莫名感觉到一种奇怪的情绪,这情绪令她心生不适。
“这件事情确实荒谬,但联姻是真,我给了他解释的机会”。
“陆学霸,新闻也许不可信,或许你该相信他的”。
“你打电话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些的吗?”。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在替你们惋惜”。
邝中海越说越乱,最后已不知道该如何圆回来了。
“这些话你应该和他说,而不是和他丝毫不知情的前女友说”。
陆诗诗顾念着那点同学情谊,说完这句,便以有事为由,挂断了电话。
挂断电话后,陆诗诗总算明白了那股不适感从何而来。
因为那是一种先入为主的强势感,带着熟悉的责备意味。
永安。
邝中海看着被挂断的电话,不自觉挠了挠头,嘴里还念念有词。
“我真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担心你”。
可惜,这句话终究得不到任何回应。
医院。
黑色羽绒服被遗弃在白色病床上。
傅如文的眼神在那件衣服上停留了一会。
谁曾想,自家弟弟连个眼神都没留给那件衣服。
“你穿件短袖就走了?”。
傅如斯身体里的麻药才彻底清除,现如今身体还有些虚软。
因此,他闻言,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行吧,待会别喊冷”,傅如文转身拎起了那件衣服。
到了停车场,傅如文只是随意地把羽绒服往车后座一扔。
他又看了眼副驾驶的傅如斯,问道,“真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