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得有应激场景吧?”。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应该是见到了打斗场景,这也是她手受伤时经历的场景”。
“好,我明白了”。
“她还记得璐璐姐吗?”,医生知道不该问,但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应该是忘记了”。
一般而言,一两岁孩童的记忆都很模糊,所以陆露心里还是存在侥幸。
“璐璐姐当时的情况,唉,我说句不好听的,露姐你别生气啊,这孩子可能存在童年创伤”。
这一句话不知让陆露想到了什么,她的脸色倏然一白。
她的声音有些艰涩,并未生气,只道,“我明白”。
走廊,到处都是面色凝重的病人。
有一个中年男子双手捂着腹部,一会上下起跳,一会企图用头撞墙,显然在忍受极大的痛苦。
他嘶吼的声音布满苦楚,“痛啊,痛”。
与此同时,他的家人塞给了他一瓶矿泉水,并安慰道,“喝点水,再忍忍,马上就可以动手术了”。
这动静也传到了电话听筒里。
陆诗诗握着手机往中年男子身旁经过时,正好被傅如斯捕捉到了。
出租车后座,傅如斯突然问道,“诗宝,你在哪?”。
这吓得陆诗诗加快了脚步,含含糊糊地解释了一句,“啊,我在外面”。
她没有说具体的地址。
可傅如斯感受到了她语气里的心虚,但他一时半会想不到原因。
十分钟过得很快,一溜烟的功夫,陆诗诗又回到了诊室。
诊室。
经过一番物理检测和人工检测,陆诗诗的手都无任何异常。
从医学角度来说,她的手确确实实好了。
医生笑着道,“她的手没有问题,骨折的部分也恢复得很好”。
这便是陆露最担心的事情,她情愿是伤口复发,也不愿是旁的什么原因。
回去路上,陆露直接挑明了说。
“诗诗,你是不是看到傅向军打人了?”。
她直呼其名,语气也并不意外。
似乎是看穿了陆诗诗的诧异,陆露又补充了一句,“我很早之前就认识傅向军,你不用意外”。
陆诗诗只是沉默,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诗诗,你要是不说的话,那我只能去问傅如斯了”,陆露说着,便作势要联系傅如斯。
“小姨,我说”,陆诗诗语气急切,连忙阻止了她。
陆露也放下了手机,毫不意外地,她听见了自己预料中的答案。
“我听见了他们争执的脚步声”。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陆诗诗对这种声音很敏感,一点风吹草动,就能令她反应激烈。
陆露又确定了一遍,“是傅向军,对吗?”。
“是”。
“好,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