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害怕这样的话题,奥托·阿波卡利斯。我已经两足深陷于血泊之中,要是不再涉血前进,那么回头的路也是同样使人厌倦的。可是,到头来,你其实什么也改变不了。”
“不,不对,一切都在按照我的计划发展!”
“你的计划?你从来都没有计划。你只会停留在过去的命运里自怨自爱;而命运也像妓娼一样,有意向这个叛徒卖弄风骚,助长他的罪恶的气焰。”
“不,我的卡莲才不会这么说!”
“但你自己会,奥托·阿波卡利斯先生。你的人生不过是一场没有配角的《麦克白》,你的灵魂要是找得到天堂的话,那天晚上早就该找到了。”
“我终于明白了,你什么都不懂,因为你也只是奥托·阿波卡利斯自己罢了。”
“我自然不懂你,最光明的天使也会堕落,可是天使总是最光明的,从一开始,我们就不一样,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只有,只有你还不能接受我的死。”
“啊,没错,我是不能接受。从一开始,我就是那个盼望着圣诞节的孩子。渴求着名为卡莲·卡斯兰娜的礼物……不,是渴求名为卡莲·卡斯兰娜的——圣诞老人。”
“是啊,傻孩子。在这件事上你还要连累多少人才肯罢休?”
“你错了,这不是连累多少人根本没有关系。”
……
“奥托”的外表已经无法维持人类的形态了。在逐渐剥离的液态金属表面之下,硬质的机械架构开始显露出来。
瓦尔特咬紧牙关,仿佛要把全身的力量都灌输到伊甸之星当中。
“再努力一点。在努力一点,自己就可以为这纷乱的一天画上短暂的休止符。再努力一点,也许蕾安娜就能脱离那个人的控制。再努力一点。”
“瓦尔特,当心。”一道声音从瓦尔特后方传来。
而他的身边也有一道金色的锁链出现,“制造黑洞,多么野蛮的能力啊。一旦坠入其中,那就连光线都无法逃脱了。
但反过来——只要还没有跨过那道不可逾越的界限,逃逸的速度就不会超过光速。是你大意了律者。
你什么时候产生了神之键不会被破坏的错觉呢?
这拟似的约束之键经过我的定向强化,可以完全封锁攻击对象的崩坏能。
而现在的你,只不过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匹夫罢了。”
“……”
“思考也没用,我可怜的朋友。你现在已经失去了制裁我的最好机会。胜券在握时便放松警惕,完全没有注意到那个状态下的神之键毫无防御可言。这是战斗经验的差距。
你一个临阵磨枪的家伙,就少给我得意忘形了!”
此时,一架飞机坠毁,从下面下来了几个遇难者,“普朗克?约阿希姆?”
奥托看着面前的两人“我记得东方有句古话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既然,有人飞蛾扑火,那么不分次序一并处决,反而是我的不对了。
一个一个来怎么样?当然,瓦尔特要留到最后。六个人,六条锁链,六种死相。就从小朋友你开始吧?”奥托说着就操控锁链向着约阿希姆刺去。
这时瓦尔特动了,他挡在了约阿希姆的面前,锁链刺穿了瓦尔特,“啧,竟然拼尽全力,也要给孩子挡枪吗?扫兴。
不过看在你盛情难却的份上,在下就换一个人开始吧。老板娘,你有什么大言不惭的话要说的吗?”
“……”
“声音太小我听不见啊?到面前来说吧!”
“改忏悔的人是你,少得意忘形了。”玛格丽塔在奥托的脸上喷了“防狼喷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