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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8章（第2页）

玉无玦道，&ldo;若是皇兄的一举一动，皆在我的掌握之中，今日便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rdo;

玉无惊的声音微沉，似乎又带了苍远的意味，声音散在这永嘉冷肃的初冬中，让人觉得沉闷不已，&ldo;你我之间，迟早要有这么一日的，不在在战场上，便是在朝堂上，只是……连我都想不到罢了，最后，不是战场，也并非是朝堂，竟然在这永嘉的城门之下，想来，倒也是可笑非常。&rdo;

玉无玦微微垂眸，&ldo;既然如此，皇兄又何必如此呢，今日，不管结局如何，皇兄都不会有好下场。&rdo;

玉无惊嗤笑了一声，&ldo;有没有好下场，却未必是你说了算。&rdo;

玉无玦道，&ldo;大皇兄手握兵马，三哥和老六在外，随时都可以回京，南华和北燕的形势，并非让他们离不开，如今，皇兄唯一的筹码，便是父皇和宫中大臣，若是这一切筹码，都不成了筹码，皇兄还能有什么好下场？&rdo;

玉无惊大笑，好像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ldo;老四，我竟然不知道，你有朝一日，也这般愿意成为别人案上的鱼肉么？&rdo;

&ldo;孰为刀俎，孰为鱼肉，如今尚未成为定论。&rdo;

&ldo;老四，你总是这般自信，即便，现在，你的儿子和女儿，在我手上，竟然也能说出这么一番话。&rdo;

玉无玦看着他，脸色微沉，这一次，却是不接话了。

初冬冷肃的天气之中，城上的兵马，千万箭羽，对准了玉无玦以及玉无玦身后的兵马，然而，即便是如此，却不是剑拔弩张的任何气势，气氛就像这阴沉沉的天气，让人捉摸不定。

玉无惊站在城门上，也不见剑拔弩张。

他语气幽沉，带了无人能够理解的复杂一般，&ldo;老四，我们之间，年龄相仿，自小便是一起长大的，然而，这一生，即便自小没有了母亲的庇佑，你依旧成为了辰国人人崇仰的晋王殿下，智绝天下，远筹帷幄，决胜千里，而我，即便身边有母妃庇佑，却时常身不由己……&rdo;

说到这里，玉无惊顿住了，似乎是笑了一声，觉得与玉无玦说这样的话，有些可笑。

玉无玦却并不打断他，静静听着。

玉无惊却突然笑出了声音，不打算继续说那些漫长的故事了，&ldo;你我一起长大，你是辰国智绝对天下的晋王，而我是辰国的楚王，你我的名声，在辰国一文一武，成为庇佑辰国的存在，可我知道，即便如此，你在兵马运用上的能力却丝毫不差于我。&rdo;

玉无玦终于道，&ldo;皇兄在朝堂中的能力，也并不逊色。&rdo;

玉无惊突然大声笑了起来，声音却多了一分冷冽，&ldo;是啊，所以我一直以为，即便不是在战场上定生死，也当是在朝堂之中决定胜负，这个天下，不是你的，便是我的，只可惜，造化弄人，我们的胜负，不在战场，也不在朝堂！&rdo;

玉无玦抿唇不语。

玉无惊继续道，&ldo;我的母妃，杀了你的母后，而你，同样也杀了我的母妃，我们之间，已没有仇恨可言，然而，前事重重，这一生，我从来没有一次真正替自己打算过，唯一这一次，是真真切切，自己的决定。&rdo;

玉无玦垂眸，&ldo;那又如何？皇兄今日的决定，也并非是明智之举。&rdo;

玉无惊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放声大笑了起来，&ldo;你我都知道，早晚会有这一日的，这几年的日子，人非人，鬼非鬼，我也受够，想必，你也不乐意见到我的存在，而未来……呵！更无法相容，既然如此，不能在战场上决定胜负，也不能在朝堂之上定生死，今日，便在武功之上，一分高下如何？&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