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长生点点头,确实想要放松一下,这几天忙是不忙,但心情确实不怎么好。
问了问吕不辰,吕不辰说自己要专心作画不愿作陪,俩人也没去劝。
自古以来都有这么一句话,劝赌不劝色,劝色莫劝酒。
酒色财气人所共爱,赌还好说,色可是连着情字呢,酒又是万恶之源,酒色酒色,这俩东西粘在一块,大罗金仙也把持不住。
俩人就这么胡乱聊着,想着去哪喝酒,眼下明月当空悬,这四九城也到了宵禁时分。
百姓街坊日落而息,虽然贵为帝都,但除了烟花柳巷北京城并没有其他什么有趣的夜生活。
也找不到什么好地方,俩人结伴而行,想起了花嬷嬷,那温柔乡白长生可是一点兴趣没有。
说话间,就到了东直门城楼,戍夜的几个兵哥正在把酒言欢打法时间。
他们哪来的酒?
吴老三上去问,那几个兵哥早前就认识吴老三,这就说在前面最近开张了一个夜宵摊子。
俩人一听,这倒是个好去处。
按着地方一找,走了百丈远的距离,离城门没多远,就看到了士兵们所说的那个摊子。
其实就是个小酒铺子,亮着幌子,三五张破烂藤椅,小老板一个人晚上在这,卖酒也是专门做守夜兵哥的生意。
那年头北京城单有这么一门营生。
“哟,二位客爷,贵足踏贱地哟,来来来,快坐快坐。”
小老板肩膀上搭着一条抹布,看到了白长生吴老三,怔了一下赶紧过来招呼。
这人挺会说话,地方也不错,夜风徐徐并不嘈杂,正适合喝酒谈天,俩人就坐下了。
“你这脸怎么了?”
吴老吊着眉毛一扫,看到小老板脸上贴着很多膏药。
小老板抓着脑袋撒眉搭眼说让媳妇打了,不然也不会每天每晚都来这里求得片瓦遮身。
原来如此,白长生问道:
“你这有什么好酒烂肉,给我俩弄上一桌,不用太讲究,干净,快,这就行。”
小老板吆喝一声:
“得嘞,要好的其实咱这也没有,卤煮火烧,酱鸭子烧酒,您二位稍等片刻。”
说完,小老板就到一旁忙乎去了,白长生吴老三坐在桌子上嗅闻夜风,心绪浅佳。
聊起了季礼,都很惋惜,说今晚就差他了。
不过一会的功夫,俩人说着话等小老板把碗筷摆放整齐,酱汁烧鸭一应俱全,闻着喷香流汁,一壶烧酒,三副碗筷。
吴老三也没在意,拿起筷子就要吃,白长生把他拦了下来,把小老板招呼过来。
白长生拿眼睛一扫,指着那三副碗筷道:
“怎么多了一幅碗筷?”
···
就在此时,东直门外,离他俩不怎么远的地方,趁着夜色撩人,从暗影里,一乘黑轿子轻轻落了下来。
那轿子里面出来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