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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西池点头。&ldo;到时候我安排两个研究生跟你接洽。&rdo;蒋西池应下，然而，这个慎重考虑了一周的决定，却因为方才聂雪松的两句话，而陡然让他心里生出几分难以道明的担忧。&ldo;张老师，聂学姐刚刚来找过你吗？&rdo;&ldo;哦，给我看论文。&rdo;张之敬摇头，叹了声气，&ldo;我也很想托一把，但她交过来的文本，实在是看不了，大一学生都做不来这种丢人现眼的东西……痛心啊。&rdo;蒋西池离开张之敬的办公室之后，还在思索这件事。手机一振，来了消息。方萤：&ldo;考完了吗？我在校门口。&rdo;蒋西池：&ldo;马上出来。&rdo;方萤：&ldo;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rdo;蒋西池绞尽脑汁，也没能从记忆里扣出什么纪念日来和今天对应。只得老实回答：&ldo;……你提示一下。&rdo;方萤：&ldo;你当小白鼠的日子。&rdo;作者有话要说：情敌太多蒋西池。夜访今天考试周结束，门口人来人往，方萤避开了人潮，不近不远地站着。看到蒋西池出来，很是懒散地挥了一下手。蒋西池走到近前，将她手一挽，却是商量起来：&ldo;……真的要打？&rdo;方萤笑嘻嘻地说：&ldo;真的，没商量。&rdo;蒋西池叹声气，亮出了自己的底限：&ldo;在学校我是不会戴的。&rdo;方萤没带着蒋西池去什么小摊小贩，而是去了挺大挺正规的一家店。蒋西池答应下来的事也就不拘束，在板凳上坐下，等着消毒做准备。店主问：&ldo;打在什么位置？&rdo;蒋西池看向方萤。方萤走过去，手指轻轻捏了捏他耳朵上靠近软骨的地方，&ldo;这里。&rdo;店主定了位，消毒，举起打耳洞枪。方萤忙问：&ldo;……不疼的吧？&rdo;店主笑了，&ldo;男生还怕疼啊？&rdo;方萤略略退后一步，始终观察着蒋西池的表情。他神情淡然，只在&ldo;咔&rdo;的一声之后，才不甚明显地蹙了一下眉。&ldo;好了。&rdo;方萤还没反应过来：&ldo;好，好了？&rdo;凑近一看，蒋西池耳朵上已经多上了一枚不锈钢针。方萤很是惊讶，&ldo;现在打耳洞都这么高级了？&rdo;店主笑说：&ldo;你以为还要人工用针刺穿？&rdo;方萤仔细看了看，再问蒋西池：&ldo;疼吗？&rdo;&ldo;不疼。&rdo;店主嘱咐了一些注意事项，不要沾水，注意消毒，每天把钢针转一转云云。末了推销店里的东西，但都被方萤婉拒了。走出店门，天色将暮。蒋西池耳朵上多出了一样东西，总觉得不自在。方萤安抚他：&ldo;真的不娘。娘的那都是长相问题。&rdo;不涉及原则的事，蒋西池一贯迁就方萤。而且即将暑假，平日里也见不上几个人。回去的路上，蒋西池与方萤说起了要去张之敬实验室实习的事。方萤不止一次听蒋西池提过这人的名字，此前便在网上检索了一下，履历精彩又充实，在业内算得上是极有话语权的大牛。才大一就能得到这样的老师青睐，方萤即便已然习惯了蒋西池的优秀，也不免会像俗人一样感叹一番。自己也要加油了。一周时间一晃而过，两人准备先回家一趟，再计划实习和做家教的事。晚上收拾好行李，临睡前，方萤突然想起什么，&ldo;阿池，你耳朵上的钢针，好像可以取下换自己的耳钉了。&rdo;她抬手把已经关掉的灯打开，去抽屉里翻出生日时送给蒋西池的莫比乌斯形状的耳钉。摘下钢针，棉签沾着酒精消了消毒，把耳钉戴上。蒋西池全程一声不吭，一副待宰羔羊的模样。方萤换完以后，瞅他一眼，笑说：&ldo;不要这副表情，真的很好看。&rdo;蒋西池不信，但如果小小一件事能哄得方萤开心，他倒也无所谓。&iddot;第二天下午，两人抵达墨城荞花巷。不过半年，便又觉得巷子更旧了些，深长而幽静，仿佛一夕之间，那些喧闹的童年和少年时光就遽然远去了。家里倒是没有太大的变化。阮学文种的栀子开了花，一股子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