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风望着司徒衡南的眼睛,有些艰难地下了结论:“这个孩子就是你,司徒。所以当年的春猎一案,他们的目标可能并不是大皇子或者还是七皇子的宸御,而是你。”
司徒衡南怔然了一瞬,不过也很快恢复平静,倒是嘴角挂上了一丝笑,道:“一个预言?我出生那年北方确实是有旱灾和□□,但是这就能说明我会给北土带来灭顶之灾吗?我从来不相信这些。”
“司徒,十一年了,或许你也没什么印象了。”霍风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事情,“那一日,你和宸御换了弓矢,对么?”
凝视着霍风水墨色的清澈瞳仁,司徒衡南也想起了很久以前春猎的那一天,和宸御打了赌,还换了弓矢要拼个胜负。
那把长弓,引人注目的雪银色长弓。
“是他给我的。”
司徒衡南收了笑容,握紧了拳头。
3“我知道,我已经是一枚弃子了。”吕霂背对着门栏,打开了面前的一个立柜,上层里有两个牌位,牌位前是一个小炉子,插着三截未燃尽的香。
吕霂看起来是在自言自语,其实他知道,不远处,有个人在听着。
吕霂撤了那三截香,重新燃上了三柱香。
“呵,其实你也不必这么着急来杀了我,我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了。不过论翻脸不认人,你真是比谁都阴狠。刚刚我还助你们夺回了你们的殿下呢。”吕霂面无表情地说,“你还是喜欢用毒啊,毒死了逃跑的北土族长,毒死了你所憎恶的人。不过对我还用毒,是想多听我说几句话吗?”
吕霂擦了擦嘴角的血丝。
不过不远处突然有了脚步声。原本藏匿在暗处的人悄然离开了。
吕霂也不着急,似乎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刻。
这一刻,司徒衡南和霍风,还有霍令都来到了这里。
他凝神,祭拜了面前牌位,才转过身来。
“吕叔叔。”
司徒衡南唤了多年,这一次无比沉重。
“衡儿有几件事想问您。”
“有什么想问的便问吧。”
“一是,您为何要逼死绫娘。”
吕霂本是面容冷淡,听及此,反倒笑了起来,道:“绫娘是自己投湖的,衡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