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脆响天君剑被祁景凛的平陵剑挑飞,几个翻滚掉在地上,化作一团灵力四处散去。
顾瑾回头看了一眼,一双大手搂住了他的腰,直接将他护在身后。
祁景凛挡在顾瑾的前面,手中握着平陵剑,气势毫不退让,“掌门在此伤我阿瑾,也未免过于小人了。”
天君山掌门冷哼一声,直直的对上祁景凛,清了清嗓子,双手背后,一副说教的模样,“顾瑾乃是魔族即使杀了他又何妨。”
祁景凛冷笑,垂眸看着平陵剑,毫不犹豫的挥出一道剑气,剑气裹挟着灵力在天君山掌门的脚下留下一道深深地剑痕,让他下意识的后退两步。
“在魔域,即使杀了掌门又何妨。”祁景凛上前一步,握紧了手中的平陵剑。
淼辰子连忙呵斥,“景凛怎么和长辈说话呢。”
“长辈?”祁景凛上下打量了一番,嗤笑道:“好一个长辈呀,为人教养,修为功法无一处可取。”
明晃晃的嘲讽却没有人出声。
没办法,在场众人的修为功法都比不上台上的人。
“没事吧?”祁景凛不动声色的环看了四周,确定没有人轻举妄动转身扶着顾瑾的肩膀露出了担忧的神色。
顾瑾一身魔域的婚服,发丝半束着,轻轻摇头额角的碎发微微散落,“我没事。”
食指勾着顾瑾的手指,祁景凛动了动,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笑意。
转头面向仙门百家,祁景凛笑意已经全然散去,一双眼眸平静如同幽潭,看不到一丝的波动和涟漪,唯有漆黑深邃。
“景凛仙君。”最前面的弟子起身行礼,看了一眼还在跟顾瑾对峙的苏铭,清了清嗓子,“苏道友没有犯什么过错,他不过是将真相告诉了我们,又怎么能是过错。”
“什么真相?”祁景凛抬手直接将苏铭打倒在了地上,平陵剑尖指着他的喉咙,偏头看向面前的年轻弟子,“什么时候我和谁在一起成了真相?道友就这么迫不及待探听仙门百家的隐秘了吗?”
那弟子的脸色一变,不安的看了看身旁的同门,见他们一个个的低下了头,“我没有,不过是因为顾瑾是魔域之人。”
“魔域之人又如何?”
“受到魔神觊觎的魔域之人总有一天会祸乱三界六道,总有一天会杀尽仙门百家的。”
“总有一天?”祁景凛冷笑出声,封住一旁苏铭的手脚,笑的越来越放肆,抬手直指对方面门,“你是在用还没有发生的猜测给阿瑾定罪吗?那我是不是能说你玉衿门总有一天会追随魔神,所以得而诛之呀!”
“你血口喷人!”玉衿门的门主站起身来,气的面色涨红,跺着脚指责祁景凛。
“我就是血口喷人,你们说的就是真相吗?”祁景凛将平陵剑插在高台上,转身将苏铭撤到了前面,歪头看着苏铭冷笑道,“不如问问苏铭师弟,为何从拜入逍遥宗门下开始就针对阿瑾呢。”
“魔域之人,人人得而诛之!”苏铭吐出口中的血沫,满眼恨意的盯着祁景凛,“你也一样!”
“是吗?难道不是因为嫉恨吗?”一道女声打断了大殿上的喧嚣,秦静时一瘸一拐的走上了高台,看到祁景凛乖巧的行礼。
看到突然出现的人,苏铭错愕了一瞬,毫不犹豫的反驳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