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见,回话说我去谢府见谢先生。”萧坤宁更加警惕。
婢女行礼退了出去,萧坤宁凝视她离去的背影里,托腮道:“听说沈汭与她之间没有话说,沈汭今日忙着边境的事,听说过完年就要离开。”
“离开得了吗?”萧闻雪捏起针来,轻轻落下一针,对着雏形的桃花想起一事来,“沈汭要成亲,定的是哪日?”
“没有定,边境不稳,沈汭不想成亲。”萧坤宁回道,院门处的人影消失了,神色中多了些探究。
沈汭的性子如何变得让人看不明白,沉稳中带着偏执,就像是行走的□□,偏偏谢玙还时不时地戳上一句,好像故意让她生气一般。
沈汭近日忙些什么?似乎有多日没有听到她的消息了。
冬日的风就像刀子一般刮在脸上,巡防营的将士取了棉衣后就各自回营,沈南见分发结束后就回到住处里歇着。
推开门,沈汭就这么直挺挺地躺在他的床上,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屋梁,“大哥,我们沈家何时才是个头。”
赵冕忌惮也就罢了,赵初霖也是一副日夜不安的样子,好似下一刻沈家就会掀翻他的皇位。
“我近日也感觉不安,总是有人在跟着我。”沈南拍了拍她的肩膀,相比之下,他更为乐观,“兵权就是一把刀,对外是杀敌,对内是杀自己。你扔了刀死,拿着刀就是如履薄冰。你会怎么做?父亲无力而为,近日来遛鸟下棋,就是想让皇帝放心。”
“你觉得他放心了吗?”沈汭讽刺道。不仅没有放心,反而盯得越来越紧,就连她出门去买东西,都有人跟着。
沈南也觉得奇怪:“按理说他应该放心才是,可是近日他时常敲打我。”
沈汭一跃而起,提起刀就走了,“他永远不会放心的。”
只要沈家有兵权,就不会放心。
横竖都是不放心,不如就照他的心思去做。
“你早些回府。”沈南不放心地跟着后面喊了一句。
沈汭出了营地后就左拐出了城,弄琴没有再跟过去,回府同谢玙禀报。
谢玙坐在屋内抚琴,断断续续的琴音流泻而出,弄琴进入禀道:“先生,郡主出城了,不知去了何处。”
“嗯,你去将沈世子请来。”
屋里的琴音停了,弄琴领命离开。
半个时辰后,沈南的马在谢府门前停留,青年翻身下马,身影利落,迅速消失在府门前。
与此同时,宫里的皇帝砸了奏疏,气得大骂,内侍不敢回话,赵璨依旧留在殿内,屏退内侍,道:“我不明白,您为何任由沈家和谢玙来往。谢玙是一女子,您将人锁了,谁敢反对?动不了沈家,还怕孤身一人的谢玙吗?”
皇帝神态阴鸷,气得胸口一阵起伏,“你以为那么简单吗?谢玙同沈思远那么近,沈家会毫无举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