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宫里传来消息,赵冕封颜如玉为贵妃,太后闭门不见客。
太后故意给皇帝难堪,为一女子与自己的母亲闹不和,气得太后生病,御史台少不得要上书。
弄琴吩咐人退下,看向沉默不语的先生,为难道:“颜氏封贵妃,谢府可要送贺礼?”
萧坤宁不知谢玙的人脉,无法代为决定,转而道:“你去问问幕僚,他们商议再做决定。”
弄琴退下了,谢玙在屋里恍若无人般,一刀接着一刀刻着,萧坤宁托腮凝视她,“你这刻的是谁?”
谢玙这才抬头,眸色清透,道:“刻的是你,你看像不像?”
萧坤宁哭笑不得,这哪里是她,分明是一个丑娃娃,她觉得谢玙在嘲讽她:“好丑,不是我。”
谢玙哼了一声:“你以为你小时候不丑吗?”
小时候?萧坤宁来了精神,走上前端详一阵,没觉得这是自己,她觉得好笑:“你见过我小时候吗?”
没见过,就乱刻。
谢玙却道:“见过,你忘了?”
萧坤宁震惊,她什么时候见过谢玙,木头娃娃的发髻来看,不过五六岁,而她初见谢玙都已十五岁,相隔十年,怎么也不会是她。
谢玙这是魔怔了?
眼看着萧坤宁想不起来,谢玙也换作一副嘲讽的面容,朝她不屑道:“记性差,我见过你就成了。”
谢小玙脑子不好,萧坤宁也不信任她的话,一点都不信,反戳着她的额头:“谢小玙,你小时候也丑。”
“哼,比你漂亮,你都丑得自己哭了。”谢玙一句也不让,明明就是她丑。
不和傻子计较,萧坤宁翩然转身,她又不是顾十岁。
谢府的日平淡中带着些许惊心,四处总有消息传来,听得人诧异又惊喜。
萧坤宁喜欢这种掌握各方消息,有时间来思考接下来的事态发展,由此可见谢玙在朝人脉颇广,这点是她拍马都追不上的。当初跟着赵暨在延平王府,整日里舞墨观画,做了皇后便是处理宫里各项事务,而赵暨认识事情的来源只有奏疏。
臣下说什么,他就信什么,耳目闭塞,显然不如谢玙。
败了也是寻常的事,当初的她,还不如赵暨,败在谢玙手中,想来也是不亏的。
到了晚间的时候,各处消息都传了过来,就连延平王府也有,赵暨听闻陛太后病了,匆忙赶至宫中探望。
颜府门庭若市,颜如玉做了贵妃,离皇后只差一步之遥,指不定哪日就升作皇后。
萧坤宁一封接着一封看,心中开心不已,谢玙在侧,就像看傻子一样看她,最后忍不住道:“姐姐在看什么好看的,美人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