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女士,我们这边的建议,还是您先做打靶保守治疗,如果情况恶化,再做手术。”
“你还年轻没有子女,要不您和家里人商量一下。”
诊室的医生在仔细查看年奕欢的ct后,严肃地告知子宫癌的严肃性。
年奕欢脑子里一派空白,手脚冰凉。
“我给我先生打个电话。”她枯瘦的双手颤抖地捧着手机,拨通了唯一顶置的联系人。
嘟,嘟,嘟。
漫长的等待中,年奕欢想到了很多。
师父早就告诫过她,人不可逆天而行,就算她八字数一数二的硬,但屡屡为人挡煞,迟早遭到反噬。
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
拨出去的电话,宴之安没有接。
年奕欢浑浑噩噩地走出医院,过分刺眼的阳光晃得她头晕,有些站不稳。
她扶着柱子缓了缓,一对金童玉女般的情侣从她身旁走了过去。
冥冥之中的羁绊,年奕欢心脏一紧,猛然看去。
男人身穿拼接色的羊绒大衣,烫着微卷的栗色短发,面容清秀。
宴之安!
她的老公!
可是此刻却不是陪伴在自己身旁,而是骨节分明的手托着另一个女人的后腰。
那女人二十出头,妆容精致,微卷的发绾在后脑勺。
年奕欢没看错的话,她手里拿着的居然是一张孕检报告!
“之安,你说咱们怀的是男宝,还是女宝啊?”
日光下,女人肤质细腻,洋溢着笑容,露出两枚甜甜的酒窝。
年奕欢的心骤然间沉入谷底。
咱们!
她怀了宴之安的孩子?
本来就常年畏寒的年奕欢入坠冰窖,她给宴之安挡灾挡煞,命硬如她,身患绝症。
他竟然堂而皇之地带着别的女人来做孕检?
腹间一阵绞痛,似乎连心脏都疼到抽搐,年奕欢撑着柱子,胃里泛酸。
等缓过劲来,宴之安已经将那女人送上了车。
年奕欢颤抖地掐弄着指尖……
自从宴之安度过了生死劫,她就没再给他卜过卦象。
错落有致的推演,年奕欢脸色越来越难堪,旧情复燃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