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捂着发烫的脸,有点儿呆。他们之间的距离不是没有那么近过,但今晚似乎有些不同,某种莫名的情绪在两人的对视中发酵。
刚才某一瞬的江予迟。
有点儿陌生。
盛星正愣神,脚踝忽然被握住,干燥滚烫的掌心轻贴着微凉的肌肤,她下意识挣了挣,没挣开分毫。
江予迟单膝蹲在地上,牢牢地握着纤瘦的脚踝,为她重新套上拖鞋。
“就喝汤?”
江予迟起身,微波炉走去,语气自然,整个人看起来都很平静,就仿佛他刚刚什么都没有做一般。
盛星缓过神,应道:“嗯,不想吃太多。”
片刻后,热好的汤端放在眼前。
盛星小口喝着,顺便用余光偷偷瞄江予迟,他正在解救她的拖鞋,说是解救,也不过一秒的时间。
江予迟体热,冬日睡时只穿着短袖。
小臂猛然发力,肌肉隐隐鼓起,让盛星动弹不得的粘力,似乎对他没有半点儿阻碍,他轻而易举地将那双拖鞋救下来。
盛星红唇微张,视线悄悄流连在他的手臂上。
刚刚他抱她的时候,那蕴含的力量也如此一般在他的身躯里流动,让她心神微恍,莫名有点儿口干。
“慢慢喝,这鞋要洗。”
江予迟说着话,朝她看来,黑眸里含着的光令人心头发烫,盛星慌忙收回视线,胡乱地点了点头。
经过这么一遭,盛星喝完汤就溜了,也没顾得上和江予迟打招呼,眨眼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走之前还不忘把碗洗了。
江予迟回来时,厨房已暗了。
他立在原地,视线在那空荡荡的高椅上一晃而过,忽地笑了。
隔天一早。
盛星睁开眼,看到江予迟的信息:[醒了下来吃饭,今天我们去爬山,看完日落回来。穿方便点儿。]
去爬山?
困意消散,她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
爬山是很简单的活动,但盛星却很喜欢,只有她和江予迟两个人,累了还能耍赖让他背,两人再一块儿看日落,怎么想都不错。
盛星化了轻薄的妆,选了件浅蓝色的羊羔毛短外套和休闲裤,简单又亮眼,当然还是她长得好看。对着镜子瞧了一会儿,她背着小包下楼,脚步轻快。
“三哥!”
盛星朝着厨房里穿着黑色冲锋衣的男人喊。
江予迟似是洗过澡,黑发间带着点儿湿意,几缕发耷拉在额间,清俊的眉眼透着一股子凉意,瞧着特别干净,听见喊声,他懒懒地瞧她一眼:“来吃饭。”
早餐是清粥和爽口的小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