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她跟徐凛跑掉,他根本没想过她敢干那样的事,更没想她会叛逆成那样。
他发现自己看不透这个养女,所以等她回来以后,曾经责备过她,也差点……打她。
后来她确诊抑郁症,某一天说要跟同学去sudelfeld滑雪,他也想让她去散散心,结果……
“她状态不好,我不该让她去的。”提起这些,沈习安声音紧绷:“我愧为人父,我实在是……错得离谱。”
徐知凛看着手机,视线黏在新一页的病历上面。
所以她伤后会失忆,这个也算诱因。
沈习安还在回想:“出事以后,晶晶曾经问过我以前的事,但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没有告诉她。”
她一直以来活得太用力,当父亲的,他想她失忆后能过得简单点,可哪里知道她还是想要回国,而且回国以后,又还是跟以前有了交集。
耳边说的是什么,徐知凛其实没太听见。
他盯着摊开的纸张,眼洞黑白,指肚摸过边页,逐渐收紧。
午饭有点迟,下午三点左右才开始。
很清淡,番茄虾滑,素炒藕片,一锅竹丝鸡汤。
吃完徐知凛把碗给洗了,收拾完厨房,看到沈含晶抱电脑坐在沙发上,应该是处理工作。
他在旁边站了站,看她抬头,问一句:“出去走走吗?”
“去哪里?”
“想在附近逛逛,还没有去过。”
天气阴阴的,早上还飘过雨丝,所以路上有点湿。
两个人带着边牧一起,在外面街道走走。
这边房子外形其实都差不多,但家家户户都有草坪,而且和门口的树一样,都修剪得特别整齐。
偶尔有人家开着院门,能看到给小孩子做的秋千和蹦床,也能看到外墙上的鸟窝,真正住了鸟的那种。
空气干净,人心情好像也开畅一些。
走出半里地,徐知凛问:“春序,你是怎么想的?”
沈含晶侧头。
他补充问:“以后,想怎么发展?”
边牧跑太快了,沈含晶收回视线,把狗绳也拉回来一点。
对于公司,她当然还是有野心的,比如要建厂,要做自己的家居品牌,要把春序做成一线连锁。
但现在:“先不想那么多吧,生意稳定最重要。”
徐知凛点点头,看她拉狗有点费劲,接过狗绳往回拽,一直拽到腿边,垂手拍拍头,示意边牧不要跑。
沈含晶把手塞进口袋,往前走一段,忽然想起他给骗子转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