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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第1页）

&ldo;但我还是不明白，你怎么能派自己的女儿去和高将军谈判。&rdo;玛丽&iddot;布莱克说。

&ldo;因为符合逻辑。&rdo;简说。

&ldo;我看不出逻辑在哪儿。&rdo;布莱克说。

&ldo;佐伊有奥宾人陪同，&rdo;简说，&ldo;奥宾人和种族联合体不算敌对关系。高将军会接见奥宾人，但绝对不会礼待殖民联盟的飞船。&rdo;

&ldo;前提是我们能弄到殖民联盟的飞船，但实际上弄不到。&rdo;我说。

&ldo;约翰和我不可能离开洛诺克，一旦离开就会被殖民联盟和殖民者注意到。&rdo;简说，&ldo;佐伊则不一样，她和奥宾人的关系很特殊。殖民联盟可以接受她在奥宾人的坚持之下离开洛诺克。&rdo;

&ldo;她还有另一个优势，&rdo;我说，众人齐刷刷地望向我，&ldo;就算我或简想办法见到了高，他也没有理由认为我们的情报是真实的。以前有过殖民点首领自我牺牲的先例。但佐伊就不一样了，我们给高的不只是情报本身。&rdo;

&ldo;还给了他一名人质。&rdo;特鲁西约说。

&ldo;对。&rdo;我说。

&ldo;你在玩一场冒险游戏。&rdo;特鲁西约说。

&ldo;这不是游戏，&rdo;我说，&ldo;我们必须确保他能听到我们想传递的消息。另外，我们计算过风险。奥宾人陪着佐伊，要是高做什么傻事，他们不会袖手旁观。&rdo;

&ldo;你还是在拿她的生命冒险，&rdo;布莱克说，&ldo;你拿她的生命冒险，而她还是个孩子。&rdo;

&ldo;她要是留在这里，就会和我们其他人一起等死，&rdo;简说，&ldo;离开至少能活下去，而且能帮我们寻求生机。我们作出了正确的选择。&rdo;

玛丽&iddot;布莱克张开嘴想说什么。简立即说道：&ldo;你要是还想对我女儿说三道四，可千万要想清楚了再开口。&rdo;布莱克闭上了嘴，喉咙里发出哽咽的声音。

&ldo;你没有通知我们就擅自行动，&rdo;洛尔&iddot;盖博说，&ldo;但现在又来告诉我们。我想知道这是为什么。&rdo;

&ldo;我们派佐伊去是因为有这个必要，&rdo;我说，&ldo;我们有权作这个决定，我们也作了。但玛丽说得对，你们也将承担我们行为的后果，我们必须告诉你们。玛丽说得没错，你们有些人会对我们丧失信心。现在你们需要你们能够信任的领袖。我们已经说清了我们做的事情和理由。我们的行为后果之一是你们必须投票表决，看还要不要我和简领导这个殖民点。&rdo;

&ldo;殖民联盟不会接受新的人选。&rdo;玛塔&iddot;皮罗说。

&ldo;我认为那取决于你们怎么对他们说了，&rdo;我说，&ldo;要是说我们通敌，我猜他们会欣然接受的。&rdo;

&ldo;所以你要我们决定的其实是要不要向殖民联盟告发你们。&rdo;特鲁西约说。

&ldo;我们要你们决定做你们认为必要的事情，&rdo;我说，&ldo;就像我们之前那样。&rdo;我站起身，简跟着我走出办公室，沐浴在洛诺克的阳光下。

&ldo;你猜我们要等多久?&rdo;我问简。

&ldo;不用太久，&rdo;简说，&ldo;玛丽&iddot;布莱克会保证他们尽快的。&rdo;

&ldo;真是谢谢你没有杀了她，&rdo;我说，&ldo;否则这信任投票的结果就很难说了。&rdo;

&ldo;我确实想杀了她，但不是因为她说得不对，&rdo;简说，&ldo;她说得对，我们拿佐伊的生命冒险，而佐伊还是个孩子。&rdo;

我走到妻子身旁。&ldo;她和你差不多大。&rdo;我爱抚着她的手臂。

简抽出手臂。&ldo;不一样，你知道的。&rdo;她说。

&ldo;对，不一样，&rdo;我说，&ldo;但佐伊已经够大了，知道她在做什么。她失去了她爱的人，和你一样，和我一样。她知道她还有可能失去更多的人。她选择去。我们给了她一个选择。&rdo;

&ldo;一个虚假的选择，&rdo;简说，&ldo;我们站在她面前，请她拿自己的生命和她认识的所有人的生命去冒险。你别跟我说她有什么公平的选择机会。&rdo;

&ldo;确实不公平，&rdo;我说，&ldo;但我们也只有这些选择可以给她。&rdo;

&ldo;我恨这个该死的宇宙，&rdo;简转开视线，&ldo;我恨殖民联盟，恨种族联合体，我恨这颗殖民星球。我恨所有一切。&rdo;

&ldo;我呢?&rdo;我问。

&ldo;现在问这个不太合适。&rdo;简说。我们坐下等待。

半小时后，莎维德丽走出总督办公室。她双眼通红。&ldo;唉，有好消息也有坏消息，&rdo;她说，&ldo;好消息是给了你们十天时间，然后再通知殖民联盟你们勾结高将军。这个要感谢特鲁西约了。&rdo;

&ldo;真是好消息。&rdo;我说。

&ldo;是啊，&rdo;莎维德丽说，&ldo;坏消息是你们出局了。两个人一起。一致通过。我只是秘书，无权投票。对不起。&rdo;

&ldo;谁上位了?&rdo;简问。

&ldo;当然是特鲁西约，&rdo;莎维德丽说，&ldo;你们还没关上门，这个狗娘养的就开始夺权了。&rdo;

&ldo;他没那么糟糕。&rdo;我说。

&ldo;我知道，&rdo;莎维德丽擦着眼睛说，&ldo;我只是想让你们觉得我会很想念你们的。&rdo;

我微笑道：&ldo;哈哈，非常感谢。&rdo;我拥抱她，她使劲拥抱我，然后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