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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第1页）

&ldo;查辅警吗？&rdo;萧朗问道。

&ldo;不，还没到那时候。&rdo;萧望说，&ldo;后来我们一起去了派出所，了解了案件的情况。我又发现了几个没法解释的情况。首先，发现的地点是辅警家楼上一间之前一直没有人租住的空房子。这就非常有意思了。你想想，南安市这么大的地方，这么多空场地，这么多隐蔽的地方。哪儿不能拷问？非要花钱租一个空房子来拷问？就不说别的，考虑到他们撤离得这么快，监控也没有发现异常的行人，大家分析他们有车辆。好吧，为什么不能在车子里审？而要大费周折地租个房子？&rdo;

&ldo;说不准他们做好了长期工作的准备呢？总需要个地方休息，或者轮班吧？&rdo;萧朗猜测道。

&ldo;好，这一点算是可以牵强地解释过去。&rdo;萧望说，&ldo;那么第二个问题就比较难解释了。你们看，根据辅警的描述，他似乎听见了&lso;裘俊杰&rso;&lso;图纸&rso;的声音，以及拷打的声音。这显得也太刻意了，难道整个拷问的过程就只说这两个词吗？&rdo;

&ldo;其他的没听清吧，那个辅警说的。&rdo;萧朗说。

萧望笑了笑，说：&ldo;其他的都没听清，这么关键的、可以让整个警方包括整个守夜者组织都警觉的两个关键词却听清了？还有，这里有个逻辑，你们看看。在整个拷问的过程中，&lso;图纸&rso;这个关键词肯定会出现，这不稀奇。但是&lso;裘俊杰&rso;这三个字也出现，就不好解释了。黑守的人拷问的时候应该直接问&lso;图纸在哪里&rso;什么的，总不会说&lso;裘俊杰，你告诉我图纸在哪里&rso;，这个没有必要吧，毕竟只有一个&lso;犯人&rso;。裘俊杰在被拷问的过程中，就更不会称呼自己的名字了。那么，&lso;裘俊杰&rso;这个关键词是怎么传到辅警耳朵里的呢？&rdo;

&ldo;所以我说是不是辅警有问题啊？&rdo;萧朗接话道。

&ldo;是啊，这也是我一开始怀疑辅警的原因。&rdo;萧望说，&ldo;所以我最先做的一件事情，就是请求萧局长派人调查辅警。这个辅警的背景吧，很简单、很单纯，查过了，没有问题。所以，我决定要到现场去看一看。&rdo;

&ldo;现场我们都看过了，没什么异常。感觉就是租了房子拷问人，工具都还在。&rdo;凌漠说。

&ldo;是，看起来真像那么回事。&rdo;萧望说，&ldo;但有个关键问题是，这栋楼的隔音怎么样。&rdo;

萧朗和凌漠都沉吟了起来，之前确实没有考虑到这个问题。

&ldo;正好当时也是夜深人静了，我就让人到了辅警家楼上那个房间的现场，而我去了辅警家的卧室，做了一次侦查实验。&rdo;萧望说，&ldo;侦查实验的结果不出所料，无论那个同事在现场如何叫喊，在楼下的我，也仅仅能听见一点点动静而已。无论什么关键词，都是不可能传递下来的。&rdo;

&ldo;那是怎么回事？&rdo;萧朗诧异道，&ldo;就算是黑守组织的人想作假，也一样没办法传递下来吧？&rdo;

&ldo;当然，如果对方改变声音频率，让声音频率超出正常人发出的频率，倒是有可能做到。&rdo;萧望说，&ldo;那个时候，因为怀疑到演化能力，所以我猜测是有这种可能性的。可是，我还是没想到更深一层。我只想到了有人可能会改变声音频率，但没有考虑到这个人可能会模仿声音。所以，在萧朗听见校车里有孩子的呼救声之时，紧急情况下，我居然没有想到这一茬。&rdo;

&ldo;想到了也没用。我们是警察，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一旦有人存在生命危险，我们也不可能不救人。&rdo;凌漠淡淡地说。

萧望朝凌漠点点头，算是感谢他的安慰。萧望接着说：&ldo;既然声音有异常，这事儿就有蹊跷了，所以我接下来的时间，是去找了我妈。&rdo;

&ldo;做dna吗？这个现场哪里可以做dna啊？&rdo;萧朗说，&ldo;老妈不是说过嘛，在一个较大的空间里，不可能把所有的地方都擦拭一遍去寻找dna。载体大了，就很难寻找到dna。&rdo;

&ldo;不需要满房子找。&rdo;萧望说，&ldo;现场不是留了一根皮鞭吗？&rdo;

&ldo;你要找拿皮鞭人的dna？&rdo;凌漠问。

萧望摇摇头，说：&ldo;不，皮鞭柄上连指纹都没有，更不用说dna了。不过，即使是他们刻意不留下痕迹物证，也只会注意抹去自己人的痕迹物证。抹去被拷问人的痕迹物证就没必要了吧？&rdo;

&ldo;啊，对啊，皮鞭是抽人的。抽人会导致损伤，损伤了就会有dna黏附在皮鞭上！&rdo;萧朗说。

萧望笑着点头，说：&ldo;问题就在这里，皮鞭上什么也没有。&rdo;

&ldo;原来这也是假的。&rdo;萧朗靠在了椅背上，调整出一副让自己很舒服的姿势。

&ldo;黑暗守夜者的人调查到一个辅警家楼上有空房子，于是租了下来，然后在这个租的房子里唱了一出戏，目的就是让我们确信裘俊杰被抓了。&rdo;凌漠总结道。

&ldo;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这样的。&rdo;萧望说，&ldo;万事有巧合，但不可能事事都巧合。所以我当时认定了凌漠刚才的观点。现在问题来了，这帮人费尽心思唱了这么一出，目的何在？至少在当时，我百思不得其解。因为他们这么做，只会让我们更加警惕、增强守备，对他们的行动又有什么好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