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寺庙后,水镜一晃荡,掀起道道涟漪,上面的景象消失了。
看来寺庙中设有某种阵法,能隔绝神识窥探。
江念垂眸想了想,忽然感到掌心一热,这才注意到动物里多了一只毛茸茸的小鸟。
她下意识抬起手,想摸一摸软乎乎的绒毛,然而手悬在小鸟的头顶,猛地回忆起被摸后背的感觉。她想,徒弟被摸的时候……是不是也像她那样,酥酥麻麻,跟通电似的。
想必是的。
难怪每次揉他,他都簌簌颤抖蹲在掌心,一副被揉得无力挣扎的模样。
听说小鸟更加敏感,而且,他变成小鸟,那么小,指腹就能覆盖几乎整个背部,被揉起来,岂不是数倍的酸爽?
江念幻想了下自己是只鸟,被人捧在掌心揉,顿时头皮都麻了,讪讪收回手,决定还是不要再这样蹂躏徒弟。
虽然他变成一只鸟,也很乐意当鸟,但还是有人权的。
小肥啾没有等到熟悉的揉揉,茫然抬起脑袋,“啾?”
江念干咳一声,忍住跃跃欲试的手,“别变鸟了,变回去。”
不然,她实在控制不住想要撸鸟了。
小肥啾呆呆看着她,不明白一夜之后,怎么突然就失宠了。片刻,一个俊美异常的少年出现在江念身侧,他侧了侧身,躲开往自己身上扑的红狐,问江念:“师尊,昨夜我做错什么吗?”
狐妖重新把自己一分为二,男身的白狐蹲在江念脚侧,女身的红狐则是眼睛闪亮地想要过来蹭谢清欢,然而每一次都被人给躲开。
江念看着他根本不让红狐靠近,嘴角弯了弯,心想,做鸟时是坚贞好鸟,做人的时候也这么……这倒不好用坚贞来形容,她想了半晌,只能说一声“守礼”。
守礼规矩的少年小心地看了她一眼,再次忐忑问:“我昨夜做错什么了吗?”
谢清欢心中惴惴不安,想到,平日师尊更爱他变成鸟,看见小肥啾飞过来,会抬起手摸摸他的脑袋,让他钻进袖子里,可是刚刚她明明伸出了手,却生生止住,还让他变成人。
他想来想去,只能猜是昨夜自己做了什么。
可究竟是什么,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狐妖拱火道:“做错什么你还不知道吗?”
三花:“你昨天对我翘起爪子,好奇怪,你翘爪子干嘛?”
小脑斧连忙点头:“对呀对呀,你也朝我翘爪子,看见个妖怪就翘爪子,怎么,秀你的小鸟爪爪好看吗?“
谢清欢张了张嘴,面皮发烫,烧得眼尾都红了。
他垂下眼,长睫簌簌,恨不得当即变成鸟飞走,飞回师尊的袖子里,又或者飞到梧桐的枝桠上。
“我……”他讷讷解释:“我喝醉了。”
小脑斧无情戳破他:“得了吧,你第一次翘爪的时候,酒宴还没开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