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女子轻轻撩起他的银发,后背处露出一道可怖的黑褐色蜘蛛状疤痕,向着脖颈处延伸,看着甚是可怖。
青衣女子并不在意,端着药往伤口上抹,银发少年隐隐有些吃痛,眉头微微蹙起。
“这泉水灵气充沛,对伤口极有益。公子还是该好生将养着,切不可再让它扩大了。”
“既已开局,断无收手之理。”
青衣女子闻言,似早有所料,不做声,只心里轻轻叹了口气。
翌日,靳琉睡了个好觉,早起精神甚是舒爽。山里的空气也较之城里要清澈许多,他心情大好,哼着小曲下了楼,却见苏承轩早已坐在大堂里吃早饭。
“哟,起得真早,小包子呢,还没醒吗?”
“不是你把她灌醉的吗?这么问可是心虚了?”苏承轩并不看他,兀自布着茶。
“这丫头,酒量是真的浅,看来下回还是别让她喝了。”
“知道就好。”
“切,那要不要去叫她,总不能真让她就这么睡上一天吧。”靳琉说着,抬腿便要往楼上走去。
“不用了,她一大早就出门了,带着药箱,说是要给村里人诊病。”
靳琉停下脚,憋着气拿扇子指着他道:“你大爷的,竟敢耍我?”
苏承轩笑笑并不理他,夹了个水晶包子往嘴里送。
洛遥敢保证,自打接管医馆以来,诊过的病人全部加起来,都没有今天一天看过的多。至于她是怎么回来的,她也记不得了,只是顺着脚的意思,一步一步挪回了客栈。
“水,快给我水。”
当第一口茶水滑入喉咙的时候,洛遥觉得,这是世界上最美味的甘霖,足以拯救她的灵魂。
“哟,咱这医圣什么时候成茶圣了。”靳琉无论什么时候都想着挖苦她两句。
洛遥狠狠剜了他一眼,并没有多余的时间打理他,连筷子都懒得动,直接用手抓起肘子啃起来。
苏承轩坐在一边自顾自看书,时不时往她碗里夹两口菜,帮她蓄满茶,提醒着:“慢点吃,没人跟你抢,别噎着了。”
“怎么样啊,大医圣,这瘟疫可能治好。”
“还好,就是一普通瘟疫,吃点药就得,也就因为村子里没大夫,不然也不至于闹出这么大动静。”洛遥勉强从满嘴的食物中挤出一句话。
“可以啊小包子,还不算庸医,那我就放心了,不至于弄死人。”靳琉拿扇子敲了敲她的脑袋,笑着说,“我这可是在夸你,真心的。”
“谢!谢!”
咚咚咚,外面传来了几声清脆的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