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动作一慢,就容易被谢颜捉住手腕,白|粉蹭在他手腕上倒不比他白多少,少年沾满面粉的食指在他都手腕内侧磨蹭,拨弄着他的手筋:“师兄不会……与段灼尘结过道侣印吧!这印可留不得,他能顺着印找来的!”
谢颜说着立马掀起他的衣袍,蹲下|身子就要扒开他的裤子相看。
道侣印结在尾椎骨上半寸之处,这地方尤为私密,一般只有道侣或共浴过的人会看见。
少年的动作极快,叶君晰还没来得及抵抗就被他扒了下来。
这时门突然开了,谢颜连忙放下他的衣袍以示遮掩。
分瓣式的外袍下隐约可见叶君晰那双修长光洁的腿,还有一双藏在衣袍底下的贼手。
乐沅荀还没看上一眼就被钟介然捂住了眼,他还煞有其事地嗔怪道:“光天化日,黄瓜面团,你们二位也换个地方野战,真是不要肾了!”
说完揽着乐师妹就走了出去,还不忘将门带紧:“荀儿打吾打得有些饿了,你们别弄太久,昂!”
用晚膳时,谢颜都不敢张大,他嘴角被揍出了个大口子,轻轻一扯都痛。对面两位结了道侣的人看见他倒是笑得幸灾乐祸,尤其是乐沅荀嘴角止不住得往上扬,默默地用手肘顶了一下叶君晰,小声说道:“大师兄,你也注意点,你看把谢师弟折腾得,都破相了”
一旁的钟介然还忍不住低声赞叹:“没想到君晰的尺寸这么大,都……咳咳咳凶猛!”
叶君晰知道乐沅荀可能想歪了,却不明白钟介然是个什么意思,不管怎么样他们一定是误会了,连忙解释道:“不是咬的,你们不要乱想!”
二人相视一笑,头如小鸡啄米:“嗯嗯嗯!懂懂懂!”
叶君晰松了一口气,继续低头夹菜,根本没发现在他们面前的钟乐二人笑意更深了。
这笑落在谢颜眼中,让他不禁不满地敲了敲桌子:“钟介然,你怎么回事,让你救师姐,没让你占我师姐便宜!谁允许你和她结道侣的!快些解开!”
钟介然连忙摆手,慌张间筷子都落了地:“万万不可!荀儿她服完心阳秘凝丹才没几天,神魂不稳,这时候破印,吾是没事,顶多在泷桦山躺上半年,她怕是要有性命之危。”
结印简单,破印难,需得取两人心头血滴在对方的结印之处上放可以破印。
叶君晰点点头,重新递给钟介然一双筷子,顺势附和道:“以乐师妹现在的身体状况的确不适合取心头血。介然,我相信你的为人,若是师妹她真想与你破印,你是不会纠缠她的对吗?”
他这一问,倒让钟介然愣住了,手停在半空中顿了几息,他才坐回去,低着头让人看不清表情:“自……自然是,吾……吾配不上荀儿,自然是……”
正当他在支吾时,乐沅荀盛了一碗鸡汤重重地放在他面前,飞溅起的汤汁差点浇到了他的脸:“喝!顺顺你那条秃噜舌头!你要是到了我父母面前也这般扭扭捏捏,我就真的休了你!”
钟介然自知他与乐沅荀结为道侣本不是两情相悦的关系,等乐沅荀身子骨好了一定会和他解开道侣印的,可他现在已经无可救药地爱上了面前的女子,一想到将来会与她分道扬镳,心中就万分地痛。
听到乐沅荀有意带他去见父母,一下子激动地跳了起开:“是!是!是!吾一定努力让岳父岳母喜欢吾!”
说着就开始对谢叶二人鞠躬,也不知是哪儿来的规矩。
“还请君晰和谢道友准许吾带着荀儿去乐家!”
叶君晰微微扬起嘴唇,完美的笑颜直接让他身侧的少年看呆了眼,他清了清嗓子说道:“介然,你先坐下。这事你不通知你哥哥一声?对了,你是怎么倒了这个大便宜的?”
身为大师兄的他很少开玩笑,却一下子把吃菜的乐沅荀惹得脸红,这下是她开始扭捏了:“就是这个呆子!非说我识海里有古怪,可能会影响到我的神魂,但识海这东西又不是旁人随意可以探查的。我与他不相熟,他的修为又不高,若他强行进来我们都会两败俱伤,我就去他的那些古书里找法子,有一本上面记载着一种印法可以让陌生或者修为不高于对方的人也可以探查对方识海,我们就照做了……谁知道这结的是个道侣印……”
乐沅荀声音越说越小,可大家都听得清楚。叶君晰一听到“古怪”二字立马追问道:“所以是什么?这点我也觉得奇怪。乐师妹,你可知你当年明明被郑秉一一剑刺伤,却没有到了身陨的地步,沈掌门他们却要火葬了你,还对外说是我对你下的手!”
“什么?怎么会这样?!”
乐沅荀一拍桌子也站了起来,却突然捂着头说道:“哎哟,头疼。”
一旁地钟介然连忙将她扶在怀里,十分认真地说:“君晰,乐沅荀被人封锁过一段记忆。具体是什么,怎么解开吾不知道。”
一桌的人都站了起来,谢颜拧着眉头分析道:“一定是沈向卿他们搞得鬼,他们三个人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被乐沅荀发现了,所以封锁了他们的记忆。大师兄,他们总说你会坠入魔道,这点实在太奇怪了,尤其是沈向卿闭关回来之后,好像就变了个人一样!师姐,你当时去了岐南山,可有发现什么异常?”
乐沅荀摇晃了一下,慢慢站稳,她的头如刀锯,可为了大师兄她愿意忍痛去回忆:“当年……当年沈掌门闭关莫名招来了天雷,我去的时候沈掌门的闭关门石都被天雷劈得粉碎,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