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君晰:“……”
谢颜:“我……”
“早点睡吧。”
“大师兄,甜羹还没有喝呢!我拿去热一热。”
“不用,我乏了。”
“哦。”
叶君晰默默将云肌膏收好,独自回了卧房。
晚上叶君晰做了个噩梦,梦里师尊被关在一座牢笼里,破碎的衣料下满是鞭伤,双手戴着枷锁反剪背在身后,跪在地上,手指鲜血淋漓像是被拔去了指甲。
“我……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你放我出去吧……”
“我真的没有不忠,我和他还没结为道侣,还不算……还不能算……”
“咚!”
一道无形的力量压着沈掌门的头,让他重重磕在地上。
他的呼喊是那样的惨烈,那样的无助,像是被折了翼的仙鹤,匍匐在地上悲鸣。
沈掌门似乎想要抬起头来却无能为力,无形的利刃削着他的皮肉,却唯独避过他那张俊美的脸。可他自己已将面容变得狰狞,口水混着血从嘴里溢出,人也似乎疯癫了起来。
“你不能这么对我!你不配!你算什么……啊啊啊啊……疯子……你是个疯子!!”
叶君晰猛得睁开眼睛,他感觉自己想被魇住一样,四肢百骸慢慢苏醒过来,重回他的操控之中。
他心中惴惴不安,总觉得师尊那里要出事。
第二天清晨,派中两位长老果真朝着沈掌门闭关之处赶去,特地叮嘱他留守在派内,若再有魔尊、妖王挑衅便装作沈向卿的模样先将人吓走,切不可与之对抗。
叶君晰正坐于大殿中,手指一刻不停地捏着自己的手肘,都快将那层布料揉烂了。
“轰隆!”
一声巨大的雷响,殿外晴空万里,惟有远处的岐南山上聚了一团乌云。
是渡劫云!
“沈仙师不是还未突破化神境界,怎么会引来天雷?”
“事出反常,沈仙师这回怕是凶多吉少了……”
谢颜听到旁人这般议论,以往本该雀跃得心中放炮。可经过昨晚的事情,他却后怕起来。
——要是那个沈向卿真出了什么事,大师兄会不会觉得打碎画筒是不吉利的前兆,从而迁怒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