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赵天耀就被赵天华送出了江阳市,送入了麻山项目中。
赵天华没有说假话,他直接将赵天耀送到铁民面前,让铁民安排赵天耀下井挖煤。
赵天耀的性子需要磨,赵天华要打磨他的秉性。
还有一点,以赵天华在麻山的人缘和威望,就算警察找上来,没有工人会举报,而赵天耀躲在井里,很难被搜到。
至于被伤的人如何,赵天华托付了铁民,铁民在省城有些朋友,让他帮忙去调查。
经过两天的调查,结果却出人意料。
被捅的学生,没有死,刀子伤到了肾脏,抢救及时,捡回了一条小命,身体却留下了不可弥补的创伤。
对方报警了,不过,很快又撤销了案件。
原因是因为赵天耀最好的兄弟,徐发。
是徐发的家人托关系,才摆平了整件事。
听说这件事时,让赵天华对徐发,以及他的家人刮目相看,甚至是不可置信。
整件事,虽说因徐发而起,但动手伤人的,是赵天耀。
徐发完全可以把这件事撇清,他一个学生,竟然会主动出头,帮忙摆平此事,他与他的家人,都值得人敬佩。
虽然事情摆平和解了,赵天耀的学业,却也彻底终止。
麻山。
赵天华的办公室内,两兄弟相对而坐。
“怎么样?下井的生活累不累?”赵天华为赵天耀倒上一杯茶水,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
两人虽是亲兄弟,从外观来看,却过着天壤之别的生活。
赵天华,一身名牌衣服,带了一块手表,头发梳在脑后,典型一副大老板的气势。
赵天耀,满身灰尘的挖井工作服,脸上,脖颈被煤灰蹭的黑黢黢,两个上衣口袋鼓鼓囊囊,揣着棉线手套。
“不累,比上学可强多了。”
赵天耀端起水杯,灌入口中,嘴巴倔强的说道。
“行,不累的话,你就先在这干一年吧。”赵天华从新给赵天耀倒满水后,自己端起一杯,轻抿一小口。
“不是,哥,你不是说事情解决以后,就带我做生意吗?这咋又让我。。。。。”
赵天耀话说到一半,脸色骤变,他刚刚端起水杯的手不自觉的抖了一下,压低声音,沉重的问:“他,他该不会真死了吧!”
自从赵天华将赵天耀安排到麻山,赵天耀的每天都是重复的,下井干活,吃饭睡觉。
这几天来,他都没有看到过自己大哥几面,即使偶尔见一面,赵天华也对他视而不见,直到今天,赵天华才主动找上了他。
关于外面上的一切,他全部都不清楚。
他在这里每天行尸走肉的生活,枯燥乏累,就是等赵天华给他一个答复。
“我问你,徐发家里是什么背景?”赵天华没有回答赵天耀的问题。
“怎么突然问到他了?”赵天耀疑惑不解的问。
“回答我的问题。”
“徐发的父亲是生意人,家里做家具工厂的,好像挺有钱,而且,他家也是江阳市的,算是老乡,所以我俩关系一直挺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