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这话后,松开了谷麦芽的手,像只泥鳅似的,溜进了人群里。
不过片刻,顾爱国又从人群里挤了出来,来到了谷麦芽的身边,抓着她的手离开了人群。
“我探查清楚了,领导的办公楼就在进入农场大门后往左走个五百米左右的位置,办公楼再过去一栋楼就是食堂。大师父和农场其他人晚上就是在食堂里糊火柴盒。我刚刚问了,这不是许大彪第一次糟蹋人了,……”顾爱国听到这些事的时候,心里的火山已经喷出了滚烫的岩浆了,火气降都降不下来。
这个许大彪还真是无法无天,竟敢在农场里作威作福,作奸犯科,一手遮天,简直是罄竹难书!
顾爱国眉眼间的凶戾尽显,他咬牙切齿道:“草!老子真的忍不了了!农场里的人在那个许大彪的手下过的日子简直是猪狗不如!”
谷麦芽握紧了拳头,磨了磨牙,语气颇为不善地开口:“这种人渣,就该把他的二弟给剁了!”
她说着就挥舞着手中的电棍。
顾爱国这才注意到谷麦芽手中拿着棍子,他眨了眨眼,犹豫了片刻,终于忍不住开口:“你除了带黑棍出来,还带了什么出来?”
谷麦芽已经意识到了自从轮胎游泳圈暴露后,顾爱国已经知道了她能拿出一些之前不曾出现过的东西,他不也不刨根问底,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谷麦芽也不解释,好像这事是非常稀松平常的事。
她现在听了顾爱国的话,默默地又掏出了一把西瓜刀递给了顾爱国,颇有一股子破罐子破摔的意味。
顾爱国拿着这把西瓜刀有一瞬的怔愣,这把西瓜刀他刚刚可没有看见。
顾爱国再次认定谷麦芽很有神婆的潜质!
他清咳了两声,十分淡定地甩了甩手中的西瓜刀,不放心地叮嘱着:“刚刚有人告诉我,农场里每天晚上都有人巡视,他们还养了几条狗,我们待会儿注意点!”
他说完这话,突然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急切地说道:“要不今晚我自己去好了,那许大彪和他手底下的一些人极为好色,你要去了,万一出了什么事那可就糟了!”
谷麦芽闻言,停下了脚步,定定地看向了顾爱国,思索了片刻后,她终于开口了:“爱国,我突然意识到一件事,我们两个人根本没那么大的能耐避开巡逻的人和他们养的狗混进办公楼里,再说了,我们即使混进办公楼里,许大彪现在还会在办公室吗?”
顾爱国瞥了一眼谷麦芽手中的电棍,小声地嘀咕着:“许大彪就在办公楼里,我打探清楚了,他一直住在办公室里。至于能不能混进办公楼,你手中的黑棍不是很厉害吗?待会儿你把黑棍给我,我一个一个把那些人弄晕,再跑到办公楼里把许大彪给弄晕后,我就打电话给市里的公安局,说咱们这个农场发现了特务,他们在农场里埋了炸弹,公安同志一定会马不停蹄地赶过来,到时候,许大彪他们在农场里干的事也就藏不住了。对了,还得给最近的部队打电话,谁知道那些公安们会不会因为许大彪他兄弟是红兵委员会主任而对农场的事放任不管。”
谷麦芽朝着顾爱国竖起了大拇指,赞许地说道:“你说得很好!”
可下一句,她就话锋一转:“可你难道忘了吗?上次小红兵跑来要抓我们的时候,我们差点儿被打个半死!这一次,你有把握把农场里的那些人给打晕吗?”
顾爱国傻眼了,他看了看手中的西瓜刀,又看了看谷麦芽手中的电棍,下意识就反驳道:“可我们有刀和棍啊!”
“他们人多势众啊!”
“那怎么办?我可不想让师父他们再在许大彪他们手下过活,你看看这都是什么人过的!我只要想到师父他们一个个被折磨得不成人样,就恨不得将农场里的那些缺德玩意儿给剁了!”
顾爱国深呼了一口气,他已经很久没有如此动怒过了!
谷麦芽缓缓地开了口:“找大哥!”
就在这时,从他们的身后传来一道幽幽的声音:“你们终于想起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