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圆看赵氏若有的思的脸,奸滑地笑了一下:“更何况妹妹你想啊,这孟州郡的百姓是不是也是时常在背后骂咱人这些富贵人家为富不仁?在这些底层人的眼底,咱们上层的人啊,就是有罪,一旦落了难,就恨不得把咱们踩到脚底下,好让他们自己卑微稍稍抬头。咱们贺家落难了,黎郡那些底层百姓自然人人恨不得上来踩上一脚,他们传的话,姐姐听听也就算了。”
赵氏这时抬起头来:“你是说他们说的是假的?”
贺圆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但随即又理直气壮了起来:“妹妹,你也明白,到了咱们这个阶层,有很多事也是身不由己的,他们那些平头百姓自然是不懂的,他们不过是听风就是雨,然后再添油加醋,当戏看而已。当时根本就是那贱妇勾引我堂兄不成,便又趁着我表弟醉酒,去爬了我表弟的床,所以,这样的女人,赵姐姐可得了好好防着。”
赵氏手紧紧地握丰:“可我表弟现在被她迷了心窃,非让我赔她钱,若是不赔的话,表弟竟要与我家翻脸。”
贺圆眼睛一闪:“那就先赔着她呗,只要她还在黎郡,总有办法一点点地再抠回来,放心,我会帮你的。”
赵氏怀疑地看着她:“帮我?为什么?”
贺圆已经被岁月刻下痕迹的脸露出个冰冷的笑:“她现在的钱可都是我们贺家的,如果没有我贺家,她能有今日?”
……
第二天,赵氏就让人把五千两银子给曲晓妩送了去,蒙大志得了消息后,便派人来,要解药。
曲晓妩却说:“蒙少爷平日纵欲过多,对身体不好,这段时间还是好好修身养性吧。”
属下把她的话传达给蒙大志时,蒙大志整个人都疯颠了:“孟州郡找不到,就张贴布告,在全国找,我就不信找不到能治病的好大夫,等本少爷解毒后,定要活撕了她。”
属下却有些不安心:“可是少爷,那位最近可能要来孟州郡,您动作太大,他要是发现您平时的事,这……”
听到最近可能随时会来孟州郡的人,蒙大志突然觉得自己的全身都疼了起来,刚才的气焰灭了下去,但还是不甘心:“难道就让老子这么一直忍着?”
属下缩脖子,不敢说话。
谁能想得到,一个看起来就应该被男人关在金屋子里圈养的小美人儿,有这等手段,简直是直接掐在少爷的七寸,一动也不动了。
“你说他们搬来咱们家的那个是什么人啊?那么神神秘秘的?”蒙大志总算找到了一个暂时转移注意力的地方。
属下小声道:“属下这几天都在观察,可是那些人都不让属下靠近那院子,少爷,这事儿是皇上的命令,咱还是别管了,属下听闻最近孟州郡有家酒楼新开张,那里的特色菜醋河鱼很是不错,不如少爷去尝尝?”
其人了的满足不了,蒙大志只好去满足口腹之欲了。
刚好,曲晓妩刚从绵山回来,赵氏赔的那五千两银子,作了修葺房子外,大多投到了牧场中。
而且她从邻居口中得知“江湖味”在孟州居然也是小有名气,据说是有人到黎郡时买回来一些送给亲朋好友,都觉得味道美极,往后再有人去黎郡,都会带些“江湖味”的卤味儿回来。
至于其他鲜果蔬菜,因为路途的原因,便没有人食过,但据邻居家的小丫头说,父亲曾快马给她带回来一种瓜,很甜,很甜,还问她会不地在孟州也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