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无郁总觉得不能丢了面子,索性学他,跟着起身把自己扒的只剩下一条内裤。
衣服拧出多余的水,搭在床尾晾。
接着是许久的沉默。
沈弃哪怕身上只剩一件,不故意逗人时,看起来还是挺禁欲的。
与之相比,程无郁慌得眼睛没地方瞅,“就这样坐一晚?”
沈弃看他像是落枕了一样,眼中划过一丝笑意,嗯了一声。
没法睡。
病床是单人的,他俩身高腿长,除非抱一起,要么侧着身体。
但是……光着睡一起。
沈弃确定自己不行。
“外边好像有动静。”他头顶的猫耳动了动。
抬起泛红的手捂住侧颈。
不知道怎么了,头昏,身上发冷。
“没事,有变种路过。”程无郁正想问问他饿不饿。
倏地听到一声轻微闷响。
连忙转过身,发现沈弃蜷缩起来,倒在了床板上。
他身上泛起不正常的红,一大片从胸膛到额头。
红莲纹身像是要烧着了似的。
程无郁预感不妙,一摸他额头,“你发烧了。”
沈弃半睁着眸,眼神迷茫。
这幅模样,倒是惹人心软。
“我帮你把衣服穿上?”
程无郁想着毕竟衣服还是湿的,能物理降温。
“哥……”忽地一声亲昵的称呼。
程无郁愣住,问:“在喊我?”
显然不是。
沈弃好像在透过他看另一个人。
慢吞吞地张开手,去攥程无郁的小拇指。
“哥……我不是……”
他语气越发委屈。
“别……赶我……走……”
沈弃此刻烧的脸颊通红,身体细细颤栗,握着程无郁手指,那滚烫体温,过于灼热。
烧的程无郁心里不舒坦。
“你哥不是红莲会的会长吗?”程无郁拿过沈弃贴身穿的t恤。
衣服还很湿,他叠起来搭在沈弃额头。
“我记得你成年喝酒时,就是他把你带回家,看起来也不像个邪教头头。”程无郁嘴上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