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信息全都保密,照片也总是控制着距离,方牧也身处的环境似乎是在国外一个高级的治疗中心,他穿着日常的衣服,有时是蹲在树下看着地面,有时是一个金发的女医师和他并肩坐在一起看书,有时是他画画的背影。
方牧也应该过得很好,有最好的医疗资源和医生,有最专业的老师和课程,有玩耍和画画的自由时间。
秦弋没资格操心,方衍修行事果断理智,他对方牧也疼爱却不溺爱,为他选择最佳的治疗方案,也就不会给秦弋操心的机会。
钟渔又叹了口气:“算了,你再等等吧,说不定哪天牧也被治好了,他爷爷就能让你们联系了。”
“就怕治好了以后,小也不肯原谅我了。”秦弋撑着额头坐直身子,“我让他伤心了。”
“你也没办法啊,在他家人的面前,你确实没有什么立场要留下牧也,再加上他爷爷态度强硬,不能怪你。”
“可是我好像都没有努力地争取过……”秦弋有些茫然地看着酒杯,“那个时候,我很挣扎,但是他爷爷说的每句话我都没办法反驳,我本来就是个外人而已。”
“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钟渔问他。
秦弋静了几秒,摇摇头,说:“没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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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酒醒之后,秦弋躺在床上看着上方的灯,然后他摸起手机,直接给与自己联系的方家助理打电话。
“秦先生。”助理接电话的效率很高,声音清晰,“现在我们这边是午夜。”
“不好意思。”秦弋揉了揉额头,“你还没睡吧?”
“刚刚正在睡觉。”
秦弋惊叹于大户人家工作者的职业素养,半夜睡着觉被电话吵醒,接得那么快,声音还那么稳。
“真的抱歉,打扰你了。”秦弋这么说着,却并没有挂电话,他继续道,“我有一个请求。”
“秦先生,我知道您想说什么。”助理的思路很明朗,“您不能与小少爷联系或见面,这是一直以来的约定。”
“那好,那你告诉我,他现在在哪儿,我只要知道这个。”
“抱歉,这是方董的私人疗养院,对外一直是保密状态,请您理解。”
“那你……”
“秦先生,如果您还要执意打探,那么以后,您将不会收到任何有关于小少爷的信息。”
秦弋颓丧地呼了口气:“好,我知道了,打扰你了,再见。”
他不是没给方家的助理打过电话,每次都一无所获,之前只是试探,今天明着问了,结果也还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