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熙根本不清楚自己是怎么被凌祎城踹飞到墙角的。
她狼狈不堪地半蹲在地毯上,嘴里吐出一口浓艳的鲜血,整个胸腔都在火烧火燎的疼。
凌祎城解开眼睛上的束缚之后不急不缓地走到了简熙的面前,他用粗粝的大手狠狠地抓住她的头发,在看清楚简熙的五官时,他的表情微微一滞,随后又直接反手掐住了她的脖颈:“简熙,你还真是贱啊!”
这话,他几乎是一字一字从齿缝里挤出来的。
人家绑架是为了钱财,她绑架却是为了劫色,她该有多饥渴?
简熙曾是凌家的养女,凌祎城觉得自己的母亲当初真是老眼昏花,怎么就领养了她这样一个不知廉耻的女人呢?
简熙被他掐得面色涨红,呼吸困难,她甚至感觉自己的脖颈都快断掉了。
她用双手拼命地拍打着凌祎城的胳膊,但男女力量实在悬殊太大,她的反抗对于凌祎城来说根本就是无济于事。
意识在渐渐抽离,简熙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这样的感觉就像两年前她绝望地躺在那间狭小的出租屋里一模一样。
她因为不小心摔跤而提前早产,身下是一滩触目惊心的鲜血,遗憾的是她的身边并没有任何人帮忙,她也没钱去医院。
那天是她独自强撑着将孩子生下来的,孩子还算健康,她却因为失血过多而性命垂危。
幸运的是她最终获救了,附近的邻居听到孩子的啼哭声之后破门而入将她们母女俩紧急送往了医院。
但是现在呢?
谁能救她?
简熙感觉到自己肺里的空气正在一点一点的流逝,就在她无力地垂下双手的时候,凌祎城终于厌恶地甩开了她。
简熙踉踉跄跄地摔倒在地毯上不停地咳嗽着,末了,她小心的抬起头沙哑地说道:“哥,今晚的事情我很抱歉。”
“抱歉?就只有今晚?”凌祎城声线寒凉:“那么三年前呢?你将我的母亲推下楼摔成植物人,你在我的酒里下药,然后勾引我上床,这些你难道都忘记了?嗯?”
男人步步紧逼,看向简熙的目光就像一把锋利的匕首,恨不能在她的身上戳出千百个窟窿。
“我没有,我没有……”简熙摇头:“妈妈不是我推下楼的,红酒里的药也不是我下的。”
凌祎城冷嗤:“不是你难道还是遥遥?”
对啊!
那天晚上除了她还有陆瑶也在那栋别墅里,凌祎城为什么就舍不得怀疑陆瑶呢?
三年前,凌家和陆家将要举行一场盛大的订婚仪式。
豪门联姻,珠联璧合,这原本该是一件天大的喜事,谁知就在两人订婚的前一天晚上喜事彻底变了模样。
当晚,凌祎城因为喝了一杯掺和着药效的酒,然后不顾简熙的反抗强女干了她。
而简熙慌慌张张地从房间里跑出来,却又意外发现凌祎城的母亲摔倒在楼梯的转角处。
当时的老太太仰面躺在地上双眸紧闭,脸色惨白,整个人都处于昏迷的状态。
简熙吓坏了,她赶紧蹲下来用手去探老太太脖颈上的动脉,凌祎城恰好从房间里出来看到了这一幕。
更让简熙绝望的是男人就此认定她是凶手。
凌祎城如此推断也是有道理的,简熙从小就喜欢他,凌家老太太也知道这件事情。
老太太爱脸面,肯定无法容忍如此伤风败俗的事情发生,为此多次责罚简熙。
简熙自然会对老太太怀恨在心,她在一怒之下将老太太推下楼,那也是情理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