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巧,尉茂昨天才买通了守门的馆奴,让对方帮忙看尉夫子如果中午不离馆,他好去找尉夫子补课。
今日馆奴见尉骃这个时候匆匆离馆,立即把消息告诉了尉茂。
尉茂告假赶紧去池杨巷,他跑着抄近道,比尉骃到池杨巷要早。
尉家的院门是锁着的,外头有俩邻人徘徊,尉茂报了自己身份,跳墙进院。灶屋被烧得不是太严重,尉茂仔细观察,发现了起火原因有蹊跷。
不是从灶膛烧起来的!有人点了墙角的柴堆。
尉茂心神不安,总觉得有双眼睛在暗处盯着自己,正打算快步离开,被牛大郎冲出主屋勒住了脖子。
这时尉骃打开锁,进来院。
“有匪徒!”邻人惊呼院中情况,这是怎么回事?
尉骃向邻人说:“不是匪徒,这位郎君是我认识的故人,诸位都回家吧,不需报官。”
他再对牛大郎说:“放开这孩子,我做你人质。”
开弓没有回头箭,牛大郎知道自己完了。就算今天能逃出城,就算他只想问清楚尉骃一些事,并不是真正想劫人伤命,可是匪徒的身份,他背定了。
那就背吧。
“你先走过来,我再放了他。”
尉骃:“好。”
牛大郎搡开尉茂,迅速掐住尉骃的喉咙,命令尉茂:“趁我没改主意,出去后锁上院门。”
尉茂利落转身,聚在院门外的邻人又多了几个,他对他们比划个“报官”的口型,把院门关上,将自己关在了里面。“我不走,尉夫子虽不是我亲人,胜似我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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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大郎“嗯”声疑惑,蔑视尉骃道:“他是你在外头生的野种?”
“不、是。”尉骃费力辩白二字,然后被拽进屋。
尉茂跟进去。
等元刺史率兵卒过来时,尉骃、尉茂被挟持了正好一个时辰。跟着元刺史来的人里,有名洛阳来的二十左右年纪的郎君,姓崔名纂,崔纂虽年轻,却早因博通经史闻名洛阳。
元刺史向巷子里的百姓询问匪徒劫人的详细情况。崔纂说道:“按时间算,池杨巷的百姓是立即报的案。”
一老人赶忙点头:“是我家大郎去报的官。尉夫子早教过我等暗语,他说哪天不管谁被匪徒要挟,要是想让旁人帮着报官,就主动说反话。”
崔纂目露赞许。
元刺史示意参僚斛律野狼翻进院,打开院门。
唉,家真穷啊,灶屋还被烧了。元志打量一眼庭院,仍让斛律野狼朝屋里喊话:“匪徒听着,快把人质……”
主屋门开。
牛郎君脚踩尉茂,手中提着微弱气息,连路都走不了的尉骃,就这么站在门槛内对峙官兵:“我不想杀人,再给我一刻,让我问完……”
尉茂被踩得不能动,只能用手使劲砸门槛,打断对方谎言大喊:“让他先放了尉夫子!快,尉夫子不行了,先放尉夫子、先让他放尉夫子!”
牛郎君咧嘴笑,威胁一众官兵:“你们要是不退出去,过会儿还得添条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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