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飞扑了过来,挡在了她与广济大师身前。
萧晚之睁开眼,看着身上密密麻麻都是箭矢的崔昉,眼神有刹那的迷茫。
“为什么?”萧晚之低低的问道。
“我该死。”崔昉虚弱的说道:“我这一辈子都是个笑话。”
“你都听到了。”萧晚之静静的看着他说道。
“反正都要死。”崔昉嘴角的鲜血冒出来,眼里带着无尽的祈求道:“要是有下辈子,我们可不可以在一起?”
“不要。”萧晚之干脆利落的拒绝道:“花不香吗曲不好听吗?酒不醉人吗?谁他娘的重活一世还要虐恋情深,我要轻松开心的活下去。”
崔昉眼里的光淡下去,嘴微张着像是要再说什么,却再也没有了气息。
萧晚之努力抬手,拭去眼角的泪水,真的很痛,痛得这一辈子的眼泪都在今天流光了。
福伯抓着老姜冲了过来,西海站在一边,指挥着京畿营与禁军,将他们护卫得严严实实。
老姜指着萧晚之腹部上的刀,几乎快哭了。
“得拔刀,可是拔了出来止血怕是难,也不知道有没有伤到脏器。”
萧晚之额头冷汗淋漓,惨白着一张脸虚弱的道:“去给大师止血。”
老姜又手忙脚乱的打开药箱,拿出药粉拼命向广济大师的伤口上洒去,拿出布巾将他一圈圈死死的缠了起来。
“福伯,你来。”萧晚之看了眼腹部的刀,颤声道。
福伯拭去眼角的泪水走上前,双手握住刀柄,咬牙闭眼一用力将刀拔了出来,鲜血也随之向外喷涌,老姜又手忙脚乱的敷药压伤口止血。
一阵手忙脚乱之后,两人总算安稳了些。
广济大师醒过来睁开眼睛,看着满院子的人,微皱着眉头说道:“让他们出去,别脏了我的地。”
萧晚之斜躺在他的旁边,闻言吃力的翻了个白眼道:“真是麻烦。福伯,让他们都出去吧,把院子清理干净,崔昉与他的护卫找口好棺材埋了,崔齐给我剁了扔远点。”
福伯点头应下,护卫们轻手轻脚将院子整理得干干净净后又退了出去。
萧晚之侧头看着躺在旁边的大师,咧嘴笑了笑。
“大师,你看我们是不是很倒霉?”
“呸。我是遇到了你才倒霉。”广济大师冷哼道:“我是世外高人,到我这个庙里来打打杀杀简直不成体统。”
“你别这样,我是因为你才这么倒霉的吧?”萧晚之怒道:“你说你将我弄到这么个破地方来,你图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