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干就干,余挽衫起身穿好衣服就去找来一个仙婢打听:“犬神府内可有一个长得像朵白莲花的姑娘?”
仙婢闻言愣住。长得像朵白莲花,这是什么比喻?基本所有的仙女都可以这么比喻好吧?!
余挽衫咳了一下,低声补充:“就是昨晚帮某人逃跑而后被抓的那个。”
仙婢恍然大悟:“是说小莲啊,今日她被罚去清理碧池底下的淤泥,也不知道回来没有。唉,那么大一个池子呢……”
仙婢还没感慨完,余挽衫已经快步走了。走到院子门口,守门侍卫将她拦住,“殿下请回。”
“怎么,本殿下在自家府中走一走都不行了?!”余挽衫拿出神君之子的气势,目光如刀刮侍卫一眼。
侍卫额上冒出些冷汗:“请殿下别为难属下了……”
“我怎会为难你,”余挽衫表情一变,和颜悦色道,“不就是怕我跑了,我不跑,你跟着我便是。”说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了院门,侍卫一怔,忙跟了上去。
“殿下!殿下若出去了属下不好交代呀!”他边追边喊。
“我都已经出来了。”余挽衫语调轻松随意,“有事我担着,落不到你头上。”
侍卫只好担惊受怕地将她跟着。
一路上也总有视线暗中落在余挽衫身上,跟一段路便撤开,换另一个人。
慕容修的这具身体对此极为敏锐,一路上余挽衫能清楚地知道目光有几道,甚至于从哪个方向来,什么时候换了人,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余挽衫啧啧赞叹。慕容修竟将自己的身体练到了如此变态的地步。
远在另一处院落里颓丧着的慕容修打了个喷嚏,眼睛突然一亮。
余挽衫安之若素地在一堆人的暗中监视下去到碧池,小莲恰好拉了一车的淤泥要去倒,见她来愣了一下,怯生生唤:“三殿下。”
余挽衫冲她点头,叫侍卫呆远点守着。侍卫犹豫了一瞬便去了。反正看着三殿下的不止他一个。
“小莲,”余挽衫不怕脏地上前拍她的肩,作心疼状,“你因为我的缘故受到连累,委屈你了。”
小莲笑了笑,却明显不似上一次那般热情,“殿下严重了,是小莲痴心妄想,麻雀想当凤凰,如今小莲已经想清楚了,再不会缠着殿下了。”
余挽衫心下一沉。
别呀!
我还要靠你搞砸婚礼呢,你不能怂啊小莲!!
“小莲,你怎可因为小小一点挫折就退缩?”余挽衫睁着双漂亮的凤眸,认真地望着她,“你我两情相悦,何须顾忌什么身份地位之别?!”说完自己暗地里先抖了三抖。
小莲目光闪躲,“殿下情深,小莲承受不起……殿下还是……忘了奴婢吧!”小莲以袖掩面作出忍痛割爱的表情,浮夸得像是某瑶剧中没了爱情就会死的女主一样。
余挽衫虎躯一震——额,没有虎躯只是震了一震。
她觉得自己掉的鸡皮疙瘩可以论斤称了!
“小莲你这是怎么了?!你忘了我们的情意了吗?!你忘了我曾说过你是……怒放的白莲!”
余挽衫努力绷着一张深情的脸,但还是忍不住抽抽了!
呕她好想去吐一吐!
她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小莲就真哭了,“呜呜呜,我今天听一位姐姐说,这白莲在人界不是个好词,”她伸手指了指湖对面的一个院子,“那位姐姐说,以前湖对面的院子里住着一位神君新纳的侧妃,侧妃喜欢赏湖,于是熙瓷娘娘就命人在院前挖了一个,特意将这湖起名为碧池,还种上白莲和绿茶,那位侧妃不知其意,还感谢娘娘呢,如今我也做了一回白痴,呜呜呜……”
余挽衫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