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无味的某种毒药,下在傅某常用的热水瓶里,在不知不觉中就可以将傅毒杀。但是药剂交
给她之后,却迟迟没有消息。当然丁是忠于国家、忠于组织的,事实上,这时候她是人天交
战,陷入了痛苦之中,下手吧,意良不忍;下不了手吧,任务在身,局本部又催逼得紧。由
于心理矛盾,忧形于色,种种举措难免失常,这些早都落入了傅胜蓝的眼里,傅是一个老狐
狸,又受过苏俄「格别乌」的训练,所以提高了警觉,处处都防备着她。终于有一天在她放
置毒剂之际,被傅当场抓住,随后就将她勒毙在卧室之中。可怜丁文蕙为国牺牲了生命,却
又毫无代价,这也说明了女性工作同志感情脆弱,意志不坚,不能付以重任的又一例。
有人月旦,干特工的比较接近罪恶,笔者个人并不反对这种说法,不过,可要分辨清楚;
「接近罪恶」绝不是「代表罪恶」,或者误以为特工的本身「就是罪恶」。
正因为特务工作的「接近罪恶」,所以很自然受到道德力量的规范;这不是用法令规章
可以完全限制住的,而是得力于中华传统文化的熏陶。
「军统局」的作风,大体上是重道德的,怎么说呢?因为很难为特务工作定下一套「道
德标准」;比如单说「窃取」,谁都知道这是非道德的,假设是「窃取敌方的情报」,可就回
然不同了,所以应该有一个界说,那就是「偷情报的不是贼」,也就是上面所谓的大体。
无论外间有些什么传说,在笔者所接触到的工作领域中,从来就不干那种伤天害理、违
背道德的事。笔者干了一辈子特务工作,最引以为「安」的,也就是这一点。
所谓的「不择手段」,以共产国家用得最多、最普遍、也最残酷,如果轮到他们的特务,
那就更无所不用其极了。至于西方民主国家,以及抗战期间的日本,虽不能相提并论,也只
是五十步与百步而已。纪录上最为人所不齿的,那就是二次大战时的德国纳粹了。他们罔顾
道德,泯灭人性,卽使能占到一点小便宜,那也是不足为法的。要多杀几个发动侵略战争的
日本人
有一件事应该先要交代明白,可不是有意的替谁作辩护,完全是就事论事,说公道话以
求存眞;自笔者到职「上海区」后,迄已三个月,就从未接获一件情报说是王天木对我工作
有任何不利的意图和举动。据了解──我们从情报中获悉,王的表面行动,已经离开特工活
动很远,而且正朝着如何能接近汪精卫的那个方向谋求发展中。他虽家住上海,但也不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