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聊天,他提到方炳西先生的事。这才知道炳西兄在两三年前就去世了!我还问他:「确实
吗?」他回答:「没有错。」这么一说,参加「河内工作」而今在世的人只剩下两个了!
在此必须写下的,是炳西兄虽届七十高龄,却仍在不计名位的为国效力,称得上是有始
有终的了。炳西兄,我将忠实的记述你的事迹,作为我对你的永久的怀念。
炳西兄比我们早到河内十多天,他已经遵照戴先生的指示,做好了相当的布置。他在河
内市区一处较为僻静的地方,租赁到一幢房子,所有的手续,也都由炳西兄办妥。这幢房子,
格局不大,两层上下的一楼一底。楼上有两间卧室,中间夹一个厕所,不像现在所谓的套房;
楼下是客厅连饭厅,院子里另有厨房和工人房。这里,是我们下榻之处,也就是「河内工作」
的指挥部。
不是我记不得,从那个时候起,一直到离开河内,我就不知道这条街叫什么街,至于标
示路名的路牌,究竟在街头还是巷尾,也一点印象都没有。
为了工作上的需要,也可以说是为了出入方便,炳西兄作主买了一部二手货的福特小轿
车。这部车只有两个门,人多了上下不大自如,用以代步,减却许多麻烦。车子虽系二手货,
可是机件良好,两个多月来,从未修理过。它最大的优点是起步灵活,一发动立刻就走。
我们到达河内机场时,炳西兄就是驾着这部福特小轿车来的。他能说一口流利的法文,
这比会说安南话更吃得开,所以一切通关手续,非常方便,他接我们三人来到这幢租来的新
居,同机的那位陈君另到别的地方去了。
戴先生在河内前后只停留了两天,计算起来还不到四十八小时。头一天晚上他外出未归,
我们不知道他到那里去了,当然没有机会接触工作问题;第二天,快到中午他才回来,总算
大家坐在一起吃了一顿中饭。原以为饭后总可以谈工作问题了吧?谁知道他又和方炳西兄一
起出去办事,我想,他是成竹在胸,而我们却在心神不定之中。
晚上,戴先生招呼方炳西、王鲁翘和我四个人一同出去吃广东小馆子,菜肴平常,自然
比不上香港,最便宜的是法国酒,无论是红白葡萄酒,或高级白兰地,都比国内低廉好几倍,
只要有量,敞开的喝好了,花不了多少钱。这一晚,我们都浅斟即止,一来没有喝酒的兴致,
主要的是被索然的气氛给局住了。回想二十一年在南京,我和剑秋、炳华两位老大哥也是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