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平,但史大川却没有回来。
次日傍晚,满京的覆电也到了,电文的大意是:「所称各节,查无前案可稽,希检具实
证再核;可酌发史大川旅费来京报到。」这就等于说:事先旣未备案,单凭事后这份报告,
不仅难于处理,也不能使人入信,所以要「北平站」提出证明再议,这不是戴先生亲自批覆
的,因为覆电没有他的署名。那当然是由主办单位照一般事例办理的了。这么一来,「北平
站」可就为难了。而主持其事的笔者,不但啼笑皆非,且又将何以善其后!
更糟的事:是王文这次赶回天津三益成,原本约定等在那边的史大川却不见了!而且连
个字条都没留。王文去柜房询问大管事刘兆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刘说,史大川支取了存
在柜上的两千块钱,就此一去不归。王文再追问刘兆南,史先生是什么时候支用的钱?又是
什么时候出去的?出去的时候留下话没有?有没有交代说什么时候回来?可是王文看到兆
南的神色惶惶,所回答的话又是支支吾吾,连抬起头来看一眼都要回避的样子,王文已察觉
到其中必有隐情,而毛病也许就出在刘兆南身上。
王文分析此中的情理说:「史大川没有不遵照约定而擅自离去的理由,除非他别有作用,
连他所说的那段失事的情节,也都是编造出来的,否则,决不会发生这种意外的结果。可是
先鸿霞到那里去了,我相信先鸿霞绝对不会欺骗我,或是指使史大川前来耍什么花样,又何
况也无此必要。再说,假设是史大川出卖了先鸿霞,是由对方派他来侦察我方内情的;那也
不合逻辑,果真如此,就应该另外派一个前来,因为出卖先鸿霞旣是他,查证事实的又是他,
岂非等于不查。不过,我认为不会有这种事,连有这种想法似乎都对不起人家。」
我问王文:「自称向你报消息的史大川,究竟是不是先鸿霞所争取参与我方工作的史副
官,又怎能予以认定,有什么根据足以证明这一点?」
王文回答说:「给我印象最深的,是史大川说话时的神态。尤其是说到他当时拳打先鸿
霞,而先鸿霞又踢了他几脚,由于二人内心伤痛至极,而又不能明白表示,故作此默契绝非
出于做作。所以我确定这是史大川,就是先鸿霞争取到的史副官,一点都不会假。」
王文再补充理由说:「他们──包括先、史、褚三个人,并没有从我们这边得到任何物
质报酬,更没有在我们身上获得任何有利于他的情报资料。如果内中有诈,其动机何在?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