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被他的声容吸引住了。我想,这倒是一把好手,无论如何也要把他拉进来。此念一生,
来往了几次,就这样成了我们的情报员。
一开头不怎么样,往后,越来越有进境,他所提供的情报也越来越重要,类如:日本在
华的军事部署,以及日本军方的政治阴谋;国际间对日本侵略中国的交换了解等高级情报。
来源据范所报,是某国驻华大使馆武官处的一名译员,可是我们始终没有见过这个人。当时
我个人还不具备研判此类情报的能力,所以都是来件照转,而上级的反应,也认为是「颇具
参考价值」。
这是我们搜集重要情报的开端,也可以说是情报活动中的一次奇遇,不过,事态的发展
并不如此单纯,其中还有许多不能突破的疑点。
此外,上级交联(只负责联系,无权指挥)的还有廖化平、郁某(名字遗忘)二人。
廖化平先生在军校时,当过我们的政治教官,还记得他教的是「社会进化史」,怎么也
想不到我们竟会在这种情况下又遇见了。廖先生是中国国民党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的代表;
也是中国共产党第一届中央委员会委员,资格很老。民国十六年清党,廖化平自广州逃亡,
潜至北平活动,被北平宪兵司令部所逮捕。因悔悟前非,愿为我工作,所以才交给戴先生派
驻北平的单位联络。廖先生后来担任过「保密局」督察室主任等职,民国四十一年在台湾去
世。
郁某的来历和廖化平先生差不多,资历也相当深。到了二十四年至二十五年间,这个姓
郁的在「豫鄂院三省剿匪总部」任职时,因窃取机密文件被发觉,再度被捕而处决了。
二十二年三月,上级令我们编预算,其中有生活费、活动费、事务费以及特别费等项目。
核准的数目,大约是三千余元。我个人的「生活活动费」合共三百余元,没有分开计算,另
有「特别费」一百元,加起来有四百余元,实在不少了。我还能清楚的记得,那个时侯的上
等洋白面,每袋只卖两块八毛,如以今日在台湾的行情折算,二十二年的四百多元,约等于
七十年的五万余元,就是有出入,相差也不会太远。
「北平站」这个名义,大概就是从这个时侯开始命定的。不过,旣没有委,也没有派,
更不见明令通告,但却当眞。
「北平站」的工作任务,并无具体规定,在当时,除了搜集情报之外,也做不出什么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