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珞琳也梳着这个发式,显然不能说实话,&ldo;这是你哥哥的婚礼,额娘打扮的那么花枝招展的干什么?再说这将军府有新的当家人,咱们不好喧宾夺主。&rdo;&ldo;哼。额娘,你干什么那么给她面子?就是给她没脸就怎么样?&rdo;&ldo;她那爱哭爱跪的性子你也是知道的,万一惹哭了她,她今儿也来这么一出,到时候咱们也丢脸,又搅和了骥远的婚礼吗?索性别去理她。&rdo;&ldo;额娘,我听你的。咦?额娘这窜珍珠项链我以前怎么没见过?&rdo;&ldo;昨儿你哥哥巴巴的捧来了。我想着他一个小伙子去买首饰实在不容易,就给他面子今儿就带上了&rdo;,雁姬微微笑道,&ldo;和我说了半天话了,去伺候你婆婆吧。一会儿骥远行完礼大我就走了。明儿你要是有空,就去我那庄子上。你哥哥和我说好了,明天会带着新媳妇去奉茶。&rdo;&ldo;好,额娘,我一定去。我也要喝新嫂子敬的茶。&rdo;在骥远的婚礼之前,我已经和骥远说过了,不会穿命妇服去参加婚礼。这也算是给他他拉家面子了。毕竟若是我穿了命妇服,新月就必定要向我跪拜了。而我若不穿,那么她不行礼混过去倒不是什么大错。一个男人或立了战功,或是政绩优良,他老娘和老婆就可能被封为诰命。这诰命是为了奖励这老娘抚养了一个好儿子,让他成了材;是为了奖励他老婆在他为朝廷忙碌的时候,帮他尽了孝道,抚养了子女,管好了家业,让他无后顾之忧。所以现在新月若想要诰命身份,就该让努达海去立功。她却把努达海笼络在家里,天天沉浸在情爱里。努达海比雁姬还大几岁,年纪可不轻了。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像黄忠那样,一把年纪了还勇猛非常的。所以,努达海能打仗立功的时间实在不多了。想要在朝廷里做官搏政绩,那可比武将打胜仗还难。听珞琳说新月因为没有诰命在身,婚礼那天要向许多人行礼,而感到很委屈。努达海还很惭愧,好好的安慰了他,说她原本是尊贵的和硕格格,是他拖累了她。这两个是互相拖累吧。这新月不是骨头很软,很喜欢给人下跪的吗?其实那时候她也知道自己身份尊贵,给谁下跪都会让别人心理不安,万分惶恐吧?结果无论求什么,别人也只得答应了。其实,下跪和眼泪都是她达到目的的手段吧?现在没了尊贵的身份,正正经经的该给人下跪的时候,她心里不舒坦了吧?嘴上说着什么&ldo;别把我当成什么格格,把我当成这个家里的一份子吧&rdo;,心里其实是很为自己个格格身份自傲的吧?后半句倒是真心话,她是真的想当努达海的女人。要是她诚实一点应该这么说,&ldo;我是尊贵的和硕格格,我想成为你们的家人,你们应该万分荣幸。&rdo;珞琳叽叽喳喳的来给我参谋,让我那天穿什么衣服,怎么梳妆打扮。连骥远都送来了首饰。我明白他们虽有让新月难看的意思,但更多的是为了我。让我在众人面前从容漂亮的出场,既不落魄,也不可怜,更不苍老憔悴。让别人明白,我虽失了丈夫,却仍有一双给我撑腰的好儿女。让谁也不能看轻了我去。去了将军府,新月果然没给我行礼,反而不知道愣愣的在想什么。我也不理这对夫妻,只是上前和老太太打了个招呼,坐在了她身边。间或与其他的女客打打招呼,闲聊两句。珞琳趁没人在我身边的时候告诉了我她最新探得的情报,说是老太太今天因为衣服的事情训了新月一顿。因为她觉得新月的打扮有些招摇了。新月虽然年纪很轻,但今天毕竟是以新人长辈的身份来招待宾客的,还是端庄稳重些好。结果新月哭诉说她这么认真的装扮,只是不想丢了将军府和努达海的面子。毕竟女客中不是诰命的很少,而她再不注重仪表,不是让人看轻了将军府吗?老太太就说装扮倒也罢了,但衣服还是换一身吧。毕竟今天新娘子也穿红,作为长辈冲撞了颜色,不大好看。新月就哭说她这是正室的红,不是新娘的红。毕竟这是她嫁给努达海以来,将军府第一次大宴宾客(这几年将军府因为流言的关系,分外低调,连老太太做寿都是摆个家宴而已),她也是第一次作为将军夫人在众人面前亮相。不穿正室的红色,难道还穿其他颜色吗?老太太不管说什么,她哭着都有理由反驳回去。后来老太太有点被气着了,又看她哭得不像话,要是哭肿了眼睛让人看出来,那就更不好看了。只得由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