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冲着傅璨善意的勾了勾唇角,紧接着转身回了小区里边。近来她都和姜禹住在一起,都没有听他提过这件事。乘电梯上楼的时候,她对这个密封性几乎为零的东西还是感到很好奇的。和姜姜的一切她都感到好奇。傅璨对于这件事并没有多少担心,姜禹那人在其他事上的态度都是模棱两可,爱答不理的,可既然和他终身大事有关,他就一定能搞的定。一连过去几天,那位当事人都没有找上门来,傅璨的一颗心也渐渐归于平淡。两家人抽空在婚礼这件事情上又见了几次面,没多久就把婚期订了下来,在明年二月初,算算时间,给他们备婚的时间少之又少。傅璨想给他的小臻儿最好的,所以在婚礼这件事情上下足了功夫。他订了坐私人岛屿来作为婚礼地点,按时臻的话来讲,他就不是低调的人。从来就不是。婚礼的细节繁琐又复杂,即便有专业的婚庆团队来为他们布置,可傅璨对于细节还是亲力亲为的在弄。有时候时臻都一连好几天见不到他,更别提在网上刮的风风火火的八卦了。元宵节过后没多久,傅璨又一次从那个小岛上回来,晚上的时候,才从时臻口中知道了近期最火的八卦消息是什么——【姜禹不孕】【靳蔓歌姜禹】时臻还一脸惋惜的好奇问他这件事到底是不是真的,傅璨心里苦啊。真或不真,他都不能说什么。谁让是因为自己这事才出现了呢?不过换一角度想,早点发现早点治疗。他暗搓搓的在想这事会不会对那俩小东西的感情造成什么困扰。没过多久,又听到了靳蔓歌单方面公布恋情的消息,紧接着姜大影帝现身确认关系。再后来又被人爆出俩人在商场门口恩爱亲吻的粉红画面。傅璨对于咋舌佩服,婚期在即对于他的消息也没怎么关注。因为时臻对于【firstlook】是有很深的执念在,所以挑选婚礼的时候他并没有一同陪着去,这个时候当然是跟她一起翻过墙看过帅哥逃过课追过人的虞锦书一同陪着去的。时臻觉得自己挑婚纱一定会挑花眼,还是有个理智一点儿的人在比较好。挑婚纱那天是周日,时臻喜欢鱼尾款的,可虞锦书却觉得在那个场子里不够有气势,她挑了几件大裙摆的婚纱给她去试,自己就躲在一旁发信息打电话,只有她试好出来后虞锦书才会跑过去给她拍照,让她之后能有个挑选的余地。而每一次,时臻都能看到虞锦书的眼睛里越来越红了。跟哭过一样。她站在台子上,单手扶着虞锦书,脚上穿高跟鞋的动作也没停。算算时间,她已经有很久没和书书老公见面了。约饭的时候也只有她俩在而已。时臻脑子一热,压低声音问道:“书书,你老公等会会来接你么?”虞锦书的身体一怔,其实她并不是个能藏得住事的人,可她不想因为自己的心情而影响到时臻试婚纱的心情。试纱应该是心怀期待又满心欢喜的。不该被她的情绪所影响。她没抬眼,仍然专心为时臻整理领口处的蕾丝花边,“他有事,过不来。”“你就别操心我了,婚期快到了,你是不是很紧张?”“不过我觉得你穿露肩的款式比较好,这种蕾丝的包的这么紧不太像你性格啊。”虞锦书笑着揶揄道:“而且你上半身又不胖,锁骨也长得好看,结婚那天你当然要是天下礼成初去夜店,时臻还是在大学的时候被虞锦书给坑了过去,之后俩人也有爱玩爱闹的阶段,可年纪大了以后,就对这种场合没有过多的想法了。人生很苦,又很容易陷入迷茫,所以这才是大部分人愿意在这里买醉找乐子的缘由吧。放弃去哭去笑,都不会有人来问你为什么。环境糟糟,两个单身女孩子坐在闹区中的单脚椅上,时臻脚上的高跟鞋踩在细细的脚蹬上,她视线所及之处,都是三三两两醉生梦死的人。她叹了口气,要不是为了套话,她还真挺不想来这地方的。虞锦书仰头就把杯中酒干了,一滴没剩,从她俩进来到现在,还没到半个小时,这人已经喝了几杯?时臻咂咂舌,出声问道:“你到底跟他怎么了?”她见过那个男人的次数很少,可每次见他,对方都是很关怀备至的样子。要说他俩之间出现什么问题,应该也是虞锦书单方面作妖吧。时臻趴在她耳边,劝道:“你俩该不会分手了吧?”“你当初结婚的时候那么坚定,怎么一进入爱情这个坟墓就变成这样子了?”时臻抿了抿唇,脸上被灯光照成了粉色,“你给我这个新娘一点信心好不好?”虞锦书对于她一连串的问话,只掀了掀眼,表示听到了。从小,她就是这尿性。不想说的从不开口,可憋在心里算怎么回事?算了。时臻给她空了的酒杯续上酒,把这丫灌醉了,看她还说不说实话。她倒,虞锦书就乖乖喝,一来二去,三杯下肚。当她再准备倒酒的时候,虞锦书才拿着一脸‘你管不醉我’的表情道:“我俩准备分了。”“现在在找律师,走离婚程序。”周围环境太吵了,时臻只听到了前一句,后半句听得模模糊糊,她凑近了些,高声道:“为什么分手?”“或者你俩冷静一段时间,说不定想通了就有缓和机会啊!”闻言,虞锦书摇了摇头,伸手把时臻的脑袋给揽了过来,一字一句用她能听到的语气说:“我俩已经在走离婚程序了,他的律师已经找好,不出意外的话等我找好了这事就差不多快完了。”酒劲上头,虞锦书的脸开始泛起了红,整个人也开始软绵绵的趴在时臻肩膀上,没一会儿,她就已经哭的不成样,吸着鼻子在哭,哭半天又觉得自己可笑,转脸就带着眼泪开始笑。“小臻儿那个男人他不爱我,从来没爱过我,他对我好,只是因为他觉得我是最适合结婚的那个人,他他需要一个女人来替他打掩护,当挡箭牌,给他父母做样子,不然他父母又怎么会把心思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