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用说吗?”
丁秋楠道,“我爸想工作都要想疯了!哥,你要是能帮我爸安排工作,你随便我怎么样都行,我,我这辈子什么都听你的!”
莫名的,她想起昨天晚上刁大河那些羞人的要求来了,小丫头不由得红起脸来了。
刁大河秒懂,桀桀桀的笑了起来。
找工作对于别人来说可能很难,但对刁大河来说那根本不叫个事。
大部分人都有个误会,以为找工作就是找岗位,其实大错特错,找工作的本质是找决定工作的人。
任何年代,资源都掌握在少数人手中,工作岗位虽然难得,但对一些人来说却只是说一句话的事儿,大部分工作其实看的不是能力,而是看谁和掌握话语权的人关系更紧密,如此而已。
刁大河摸着下巴琢磨起来了。
社科院肯定是不能回去了,到时候起风又起浪,即便有自己护持,也难免不出事儿。
要想安全牢靠,还是去一个小地方的好,就比如说——机修厂医务室。
看刁大河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微笑,丁秋楠有些担忧的握住了他的手,轻声安慰道:“哥,你别太为难了,我知道我爸这事儿很难办,你能有这份心我就很开心了。”
没想到刁大河反而瞪起了眼睛,“啥意思,想反悔啊?告诉你没门,我不能让你小时候的舞蹈白练了,刚才你可是答应我了的,要是帮我岳父安排了工作,以后你啥都听我的!”
丁秋楠臊红了脸,伸出拳头照着刁大河胳膊就打了一拳,骂道:“坏死了,你!”
晚饭很简单,就是简单的青菜面疙瘩,接着又是一夜的欢愉。
…………
上午八九点钟,刘主任敲响了崔大可的房门。
敲了足有半个钟头,把整个宿舍住宿的人全都敲醒了,崔大可才打着哈欠开了门。
“哎呦,主任呐,您来了,快请进屋快请坐。”
刘主任有事儿求人,没说一句抱怨的话,面带微笑说道:“大可,辛苦了,昨天还下着雨呢,把那辆自行车弄回来费老了劲了吧!”
崔大可听问,脸上神情一变,连声音都沮丧起来了,“别提了主任,自行车的那事儿,黄了!”
刘主任听到这句话,心头一沉,如同冷水浇头。
“怎么会这样?”他疑惑地说道,“我看到你门口锁着一辆自行车,虽然有点泥,但洗一洗就是全新的了。”
崔大可露出无奈的表情,解释道:“那是兴城区供销社的展示车,不能出售。昨天我只是帮忙把它带回来的,一会儿还得送回去。”
刘主任皱起了眉头。
“你之前不是说都已经联系好了吗?怎么现在车子回来了却成了样品车?”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变了。我还为了这件事搭上了五十个豆腐卷,跑了五十里路,结果却像是给别人跑腿取货,真是憋屈!”
刘主任也对钱如丙的行为感到不满:“钱如丙怎么能这样呢?这特么不是逗傻子玩吗?”
崔大可……
习惯性附和道:“就是,他说话不算数,出尔反尔。钱如丙不是个好人!”
刘主任焦急地问:“那现在该怎么办?我已经跟史副书记说好了,自行车的事情包在我身上。现在自行车没了,我怎么向他交代?”
他正处于事业上升的关键期,分管行政和后勤,既有资历又有功劳,正需要贵人的扶持。
好不容易和总厂的史副书记建立了联系,对方只是提出了一个小要求——买一辆自行车。
他找崔大可帮忙,原本以为事情已经板上钉钉,没想到最后还是出了差错。
崔大可挠了挠头,回答道:“是啊,这该怎么交代呢?”
刘主任提议道:“要不先把这辆车给史副书记,供销社那边你跟着耍个无赖怎么样?”
崔大可摇了摇头,“您别开玩笑了,主任。供销社的东西怎么敢私吞?这叫侵占公有财产,咱俩要是真这么干了,明天就得一起蹲大牢!”
刘主任无奈道:“这样啊,那算了吧!我食堂都让出去了,我要是不趁热打铁,失去这个升职的机会可就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了啊!”
随即,他目光灼灼地看向崔大可,“大可,你最有本事,你再想想办法。你放心,我要是升职了,绝对忘不了你。
这样吧,你举报偷油贼有功劳,我先提议提拔你当组长,事情你要是能办成,我要是升了副厂长,我早晚想办法让你当食堂里的股长,你看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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