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rdo;
谢淮侧首,淡淡地望着她的背影。
若若回神,往后直直退了两步。
瞧见谢淮,抿了抿唇,玉眸泛雾,一把扑在他怀中。
&ldo;表哥!我好想你!&rdo;
谢淮顿了顿,缓缓地:&ldo;……有病。&rdo;
……
&ldo;我踩了他一脚,他咬了我一口。&rdo;
若若乖巧坐在案前,仰首与谢淮诉苦:&ldo;表哥,我该如何是好?他受伤了,流了许多的血……&rdo;
谢淮神色淡漠,一边替她包扎手上的伤口,一边冷笑道:&ldo;怎么,你还想回去?&rdo;
若若想起那少年阴冷的眼神,顿时摇了摇头,只问:&ldo;你知道他是谁吗?&rdo;
谢淮言简意赅道:&ldo;安王世子。&rdo;
先帝曾有七子,今只余下圣上、瑾王与安王。瑾王风华绝代,如玉如翡,乃晋安名流。而安王却平庸糊涂,性情暴躁,名声素来不好。
自夺位争权落败、安王妃病故之后,安王便愈发阴沉潦倒,不仅日日眠宿花柳,无心朝政,还对王妃留下的孩子动辄打骂,言语怒喝。
方才那少年,便是安王世子。
他手上的伤,正是父亲安王醉酒之后所致。
谢淮将纱布缠在若若手上,似漫不经心道:&ldo;鹿鸣书院中什么人都有,也只有你蠢笨,无端去招惹他人。&rdo;
若若小声争辩:&ldo;我没有……&rdo;
谢淮言语讽刺:&ldo;没有?与你说过,无事别理会蝉鸣院的人,莫不是你耳朵聋了?&rdo;
少年如霜似雪的语气中藏着淡淡怒意,教人难免多想。
若若长睫扑动,忽然仰首笑道:&ldo;表哥,你不让我理会他们,是不是在吃醋?&rdo;
&ldo;……&rdo;
谢淮面色停滞,扯着纱布的手重重一拉。
若若嗷嗷叫唤:&ldo;疼疼疼!&rdo;
谢淮垂眸瞥来,语气比往日重上许多,一字一顿道:&ldo;呵,我只是怕小表妹被弄死了,没人讨好我。&rdo;
&ldo;……只是这样?&rdo;
若若难以置信,震惊自己在谢淮眼中竟只有这么点地位。
谢淮冷冷侧首,一言不发。
若若玉眸盈盈,巴巴地盯着他,那灵动的眼神仿佛在说‐‐我是不是你最疼爱的人,你为什么不说话?
谢淮却早有戒备,冷漠地侧着首,瞧都没瞧她一眼。
若若郁郁地收回了目光,余光瞧见谢淮的手,顿了顿,忽然俯身咬了一口。
&ldo;……&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