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吉,王君廓也是无心之失,罗士信都已经不计较了,你又何必揪着不放呢?”
李元吉刚刚带着一身酒气回到下榻之处,准备歇下,李秀宁紧随其后而来,一见面就开始为王君廓开脱。
李元吉揉了揉有些发涨的太阳穴,对李秀宁笑道:“阿姊似乎跟王君廓没什么交情吧,为何要帮王君廓求情?”
李秀宁一脸尴尬。
她自然跟王君廓没什么交情,甚至可以说没见过几面。
她之所以帮王君廓求情,也是受李世民所托。
“我二哥请你出面的吧?”
李元吉笑问。
李秀宁有些哭笑不得的道:“知道还问?”
李元吉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敛,“如此说来,王君廓应该是投靠了我二哥,不然我二哥不可能这么卖力的帮他。”
王君廓是长安十六卫中的右武卫将军,虽然跟随李世民多次从征,但他是李渊的人。
再加上他做过的肮脏事太多,名声不太好。
一般情况下,李世民肯定不会帮他。
他唯有归顺了李世民,李世民才会帮他解围。
李秀宁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毕竟,自己的弟弟挖自己父亲的墙角,不是什么体面的事情,说出去也不好听。
李秀宁之所以找上李元吉,也是李世民再三所托,她又不好拒绝。
“元吉……”
李秀宁有些为难的开口,希望李元吉能看在她的面子上放王君廓一马。
李元吉不等李秀宁把话说完,就毫不犹豫的笑道:“阿姊不必劝我了,王君廓要是无心之失的话,我也不会跟他计较。
但他不是,他是大意之失,失察之罪。
我二哥有心招揽他,所以没跟他计较此事。
但不代表我会放过他。”
李秀宁苦笑着道:“罗士信不是没事吗?你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你要是伤了王君廓,不跟会跟二郎交恶,父亲那里恐怕也不好交代。”
李元吉收起了脸上的笑意,看着李秀宁,认真的道:“罗士信是没事,可罗士信麾下的一众部曲几乎死伤殆尽。
我麾下左二统军府的将士,有一半也折损在了洺水城。
如今,他们的妻儿父母正在洛阳城外给他们的儿子、丈夫、父亲修衣冠冢呢。
我要是放过了王君廓,我怎么面对他们的妻儿父母?”
“可是罗士信已经不计较此事了。你要是觉得对不起城外那些将士们的家眷,可以找王君廓要一定的补偿。”
李秀宁有些焦急的说。
李秀宁也不是在乎王君廓的安危,存粹是不希望李元吉为了一个王君廓跟李世民闹掰,也不希望李元吉为了一个王君廓,被李渊责罚。
王君廓是一位国公,还是一位十六卫的‘上’将军。
李元吉要是伤了王君廓还好,要是失手杀了王君廓,十六卫的一众将军们,肯定会找李渊讨要一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