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扰办案,那可是大事,便是她爹还在世,也会骂她不懂事。
红菱不懂这些大道理,只知他那些话不堪入耳,“可那些话你听在耳朵里,难道不伤心,不难过吗?”
沈书晴鼻子一酸,说不伤心是假的,但她不想让红菱看出来,只将头低来不能再低,一时不知如何应答,半晌才憋出几个字来:
“王爷是个好人,他只是性子古怪。”
见红菱还欲再辩,沈书晴佯装去选衣料,离开了临窗的靠背椅,走到对角的黄杨木雕九龙纹大四件衣柜前,打开柜门随意挑选着布料。
一匹紫灰地缠枝纹云锦闯入她的视线,她牵起一角转头征询红菱的意见,“这料子用来做外衫如何?”
这分明是男子衣衫的颜色,红菱翻了一个白眼。
可自从沈钰过身,她便再也不曾替男子做过针线,垂眸想了想,又选了一匹雪色水波纹绸缎,“我许久不曾做衣衫,云锦贵重,不如我先做一身中衣练手,纵是做废也不心疼。”
她虽然没有明说,但红菱已猜个七八,自然是为贤王做衣裳。
可分明早上才受过辱,如今却又是荷包,又是衣衫。
红菱气得浑身发抖,当即跑过去抢过沈书晴手里的雪色绸缎,重重地砸在地上。
“小姐,他不配你如此待他。”尤嫌不足,还要一脚踩上去。
却被沈书晴移步过去,挡在身前,“红菱,你,你放肆!”
红菱与沈书晴一同长大,有些姐妹情分在,重话也不曾被说过。
今日却是为了一个刚认识的男人凶她了,红菱委屈落泪,而后转身就要跑开。
沈书晴出声唤住了她,“红菱,你还记得三年前的花灯节吗?”
红菱不明白自家小姐为何问起这件事,还是点点头,“自然是记得的。”
当时她与小姐走散了,在灯会找了小姐一个晚上,等回府却发现小姐已经在闺房,当时她还在心里埋怨小姐回府也不打个招呼,让她好生担心一场。
忆起往事,红菱有些哽咽,“奴婢当时还以为小姐你走丢了。”
“我当时的的确确是走丢了,若非遇到他,只怕如今坐在你面前的已是一捧白骨。”
红菱听出了几分门道,捂着唇不可思议地道,“那个他该不会就是贤王吧?”
沈书晴点了点头。
三年前的花灯节,沈钰还未离世,沈书晴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官家小姐。
花灯节那天,她与红菱正游灯会,却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