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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第2页）

&ldo;是的，小姐。&rdo;

她注视着那张色彩鲜明的脸，慢悠悠地说：

&ldo;多么不一样‐‐太不一样了……他后来是这么老，这么皱巴巴的。这会儿的他就像哈里，像哈里再年轻十岁的样子。&rdo;

赫尔克里&iddot;波洛点点头。

&ldo;是的，小姐，哈里&iddot;李很像他父亲。再看这儿‐‐&rdo;他领着她在画廊里走了一小段路。&ldo;这是李夫人，你的外婆‐‐一张温柔的长圆脸，金色头发，柔和的蓝眼睛。&rdo;

皮拉尔说：

&ldo;像戴维。&rdo;

斯蒂芬说：

&ldo;和艾尔弗雷德也很像。&rdo;

波洛说：

&ldo;遗传是很有意思的事，李先生和他妻子是完全相反的两种类型。总的说来，这个家里的孩子是随母亲的。看这儿，小姐。&rdo;

他指着一个大约十九岁左右女孩的画像，她有着金丝般的头发和大大的、笑盈盈的蓝眼睛，她的样子活脱脱就是她母亲的翻版，可她身上有一种生气，一种活泼的东西，是那双柔和的蓝眼睛和平和的容貌所没有的。

&ldo;噢！&rdo;皮拉尔说。

一片红晕浮现在她的脸上。

她把手伸向脖子，取出一个挂在一条长长的金链子上的装照片的小盒子。

她按了一下搭扣，盒子打开了，看着波洛的正是同一张笑脸。

&ldo;我妈妈。&rdo;皮拉尔说。

波洛点点头。在小盒子的那一面是一个男人的头像，他年轻而英俊，有着黑色的头发和深蓝的眼睛。

波洛说：&ldo;你的父亲吗？&rdo;

皮拉尔说：

&ldo;对，我父亲。他长得很好看，是不是？&rdo;

&ldo;对，的确是的。西班牙人很少有蓝眼睛的，不是吗，小姐？&rdo;

&ldo;有还是有的，只是不常见，一般都在北部。此外，我奶奶是爱尔兰人。&rdo;

波洛若有所思地说：

&ldo;那么你有西班牙、爱尔兰和英格兰的血统，还有一点儿吉普赛的。你知道我怎么想吗，小姐？有这样的遗传，你会结下一个很厉害的仇人的。&rdo;

斯蒂芬笑着说：

&ldo;记得你在火车上说的话吗，皮拉尔？你说你对付仇人的办法是割断他们的喉咙。噢！&rdo;

他停住了‐‐突然间意识到自己的话的含义。

赫尔克里&iddot;波洛很快把话题岔开。他说：

&ldo;啊，对，有件事，小姐，我得问你一下。我的警监朋友要你的护照，你知道，这是警方的规定‐‐很愚蠢，很讨厌，然而对于一个在这个国家里的外国人来说是必须的。而从法律上说，你当然是个外国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