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军也是外男,往日禁军甚少出入后宫,即使不慎撞上,禁军都得小心翼翼避开,后妃不可和外男接触,这可是祖宗传下来的规矩!
曾在御书房后放风筝的温宝林,在七巧节后,也颇得恩宠,如今早就成了温美人,她觑了容贵人一眼,轻声地说:
“皇上宠爱晗妃娘娘,众所周知,不过,如今嫔妾倒是羡慕起洛贵嫔了。”
众人一愣,遂顿,就反应过来温美人话中是何意。
晗妃的身子摆在那里,平日里恐怕走几步都会喘,怎么可能去骑马?
特意求了这个恩典,为的是谁,还要多说?
众人唏嘘而散。
“趋炎附势的狗东西!”
温美人一顿,抬头,就见容贵人在冷哼呸骂,也不看任何人,不知在骂谁。
温美人无语凝噎。
须臾,她眉眼不抬,轻飘飘地道了句:
“五十步笑百步罢了。”
她舔着脸巴结皇后就行,旁人替晗妃说一句话就不行?
天下间有这样的道理?
温美人无语地撇了撇嘴,说完直接转身离开,气得容贵人瞪大了眸子,偏生寻不到话来反驳,气得跺了跺脚。
郭嫔裹着斗篷,朝玲玉轩不紧不慢地走着,她也看见了姜韵去的方向。
郭嫔抿唇,对秀琴说:
“我以前总想不明白,明知不可为,为何余氏和淑妃都还会不要命地去害她。”
秀琴不解地抬头。
郭嫔冲她一笑:
“可我现在却懂了。”
姜韵当然不知,这后宫还有这么多人在意她,知道了,恐怕也会觉得无所谓。
她们到的时候,马场一切都准备好了。
容贵人说的情况根本不存在,因为马场中清了场,除了伺候的宫人,就只有姜韵和洛瑜两个人。
腊月中,红梅开得艳丽。
几枝红梅探出头,挂在马场的栏杆边缘,那处摆好了糕点热茶,马场的管事走过来,行礼之后:
“晗妃娘娘,皇上特意吩咐,让奴才盯着点晗妃娘娘,不许娘娘碰马,还请晗妃娘娘到备好的椅子处歇着。”
管事的讪笑。
皇上的原话是,不许晗妃跟着胡闹。
但这话,皇上可以说,他却不行。
姜韵早就料到了这结果,也不作挣扎,颔首点头。
洛瑜捂唇偷笑,在去选马时,她凑到姜韵耳边,忽然小声说了句话:
“前些日子,家里传信来,前朝近日以皇上子嗣不丰为由,请皇上以大局为重。”
什么叫以大局为重?
不要独宠一人,让皇室开枝散叶。
姜韵稍顿,她不着痕迹地眯眸,似恹恹地说:
“可本宫觉得,如今就够了。”
洛瑜一愣,遂后笑得开怀:“嫔妾也这般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