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今天谢夫人对她的态度,这都是很有可能发生的,即便商椴愿意抛弃一切娶她,要遭受的压力也可想而知。
她扶杳何德何能,值得他如此呢?
可是,要让她就此放手?
她做不到。
起码此刻,她做不到。
她于是又笑笑:“算了,管它一年之后如何,咱们现在好好的就行。”
墨蓝天空上,只有零散几颗星星,一轮上弦月静静悬挂,皎洁,明亮,尖尖的弯钩像是人们微笑的嘴角。
扶杳听到商椴说,一年后,他们一定比现在还好时,嘴角的弧度比月亮还弯。
可她很快又愁眉苦脸:“再过几日又要月圆,我给你的荷包里原本装了能抑制头痛的香药,可惜刚刚泡了水,不知道晒干还有没有用。”
商椴无所谓道:“我那个病用什么药都没用,别费心了。”
扶杳转过头皱着脸看他:“那怎么办?每个月都那么痛苦,我会心疼的。”
商椴突然笑着:“其实有个办法能止痛。”
“什么办法?你说我帮你找。”扶杳有些激动。
商椴于是一脸暧昧地凑到她耳边,轻轻道:“上次在山洞,咬你……”
扶杳脸上才退下去的红晕又浮了上来,用力推他:“就知道你不正经!”
商椴笑了一会儿:“好了别闹,我也有东西送你。”
他从怀中掏出一个檀木长盒,打开看到里面还是干的,松了一口气,递给扶杳:“还好没泡水,不然浪费我好大一番心血。”
扶杳又惊又喜:“是甘华草,怎么在你这儿?”
“自然是我用东珠换的。”商椴理所当然。
“可宋姑娘她肯跟你换吗?”很明显参加诗会的人里面只有她对甘华草有兴趣,商椴这么去换,宋汀然不会怀疑吗?
“准确地说,是四皇子先去换了,我才给她东珠,如果我亲自换,大概会被拒绝。”
扶杳喜滋滋瞟他一眼:“还算你有点自知之明。”
又看着那棵草,小心翼翼触碰着:“太好了,我终于有一棵甘华草。”
“你要它做什么?”
“做一种香。”扶杳本想好好跟他讲讲什么是“出尘香”,又怕他听了那匪夷所思的功效会笑话她,便轻猫淡写,“就对人健康有益的香。”
商椴反正对这个不感兴趣,不再追问,只说:“若以后还需要什么材料只管让晏存舟告诉我,我帮你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