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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2页）

女人趿着鞋子走进自己的房间，又拿了一大串钥匙走回来。

芦原的房间内的确没甚么东西，只有吸收了大量湿气的廉价被褥和一个大纸箱。纸箱里杂乱地放着穿过的内衣裤、袜子、卫生纸、破布、槌子和钉子。

&ldo;芦原先生是甚么时候搬来这里的？&rdo;

高间问女管理员。

&ldo;呃，去年秋天……我记得是十月。&rdo;女人回答。

&ldo;他做甚么工作？&rdo;

&ldo;一开始没有工作，后来好像在附近的印刷厂当排字工。&rdo;

小野问了那家印刷厂的名字后记了下来。

&ldo;有没有人来这里找他？&rdo;

&ldo;这里吗？我不太清楚……&rdo;

女人夸张地皱起眉头，但立刻看着高间说：&ldo;好像曾经有人来找过他。有听过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但我没看到他长甚么样子。&rdo;

&ldo;甚么时候？&rdo;高间问。

&ldo;我记得是一、两个月前。&rdo;

高间认为很有可能是须田武志。

高间又问那个女人，芦原是否曾经晚上出门？因为他应该会在晚上前往石崎神社，和须田一起练习。

但是女人冷冷地回答说，她不清楚。

离开芦原的公寓后，高间他们又去了他之前工作的印刷厂。印刷厂老板个子不高，戴了一副金框眼镜。老板说记得芦原诚一，但不知道他去哪里了，还说原本就是在年底生意忙不过来的时候才雇用他，正打算这阵子解雇他。

&ldo;即使芦原和武志有交集，仍然有很多疑问。他们到底在哪里认识的？&rdo;

前往东西电机的电车上，高间嘟囔道。

&ldo;不是那个少棒队吗？&rdo;小野说。

&ldo;他们在少棒队认识后，觉得彼此意气相投吗？&rdo;

&ldo;难道不是吗？&rdo;

&ldo;我觉得应该不是。如果武志在神社练习是为了学名为&lso;魔球&rso;的变化球，他应该会慎选练球的对象。而且，他原本就已经有北冈明这个搭档。他挑选芦原做为练习对象，其中必定有原因。换句话说，武志需要芦原，正因为需要他，才会去少棒队的练习场找他。&rdo;

&ldo;原来是这样，少棒队的领队也说，武志是最近才突然出现的。你刚才的推论应该很合理。&rdo;

&ldo;这样的话，就代表武志之前就认识芦原。芦原并不是特别有名的选手，武志怎么会认识他？而且，他需要芦原的甚么？&rdo;

高间忍不住叹气的同时，电车已经抵达目的地岛津车站。

车站前有一个小型圆环，周围有很多商店。最角落的是派出所，一名年轻警官正在打呵欠。两个游民躺在车站厕所前。

他们很快就发现了即将前往的公司，因为站在远处就可以看到&ldo;tozai&rdo;的牌子。

东西电机的大门前警备森严，除了访客以外，就连员工出入也被警卫要求出示证件。

&ldo;简直就像车站的剪票口。&rdo;小野轻声说道。

&ldo;可能是因为发生了那起案子，&rdo;高间回想起来。&ldo;之前不是有人在这家公司放置炸弹吗？可能是受到那起案子的影响。&rdo;

&ldo;我想起来了，之后还发生了公司董事长遭到绑架的事件，不知道侦办的结果怎么样？&rdo;

&ldo;不太清楚，我只觉得要求赎款，结果没有拿钱，反而绑架董事长这件事太匪夷所思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