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子,真不好商量?”李学义脸上的笑容收敛。
问得很认真。
张邦友听李学义质问的语气,有一丝犹豫,还是顺着自己的意思。
“有什么商量的?义哥,你是不知道他昨天出手有多狠。”
李学义看一眼秦川,询问的意思:“兄弟,他说不好商量。”
秦川下巴一扬:“那就按不好商量的意思来。”
李学义点一下头,转过身,对着张邦友:“我听我兄弟的,他说按不好商量的意思来。”
张邦友没吭声,脸上一抹疑惑。
李学义的父亲、亲舅、姑父都是县城部门里干部。
有头脸的老混子新混子都看他脸色。
可这会儿,他怎么听大坪村两个乡下小子的意思?
就因为他会开车,敢在县城开菜铺?
昨天晚上,张邦友跟堂哥打听了一下,开菜铺子的大坪人会开卡车,周厂长很看重他。
这没什么大不了。
没想到今天,李学义为这事出来了。
张邦友觉得有什么地方不正常,耳朵里听李学义说话。
“友子,前段时间枪毙了一批人,里面有个司机叫董大伟,他抢了我兄弟三百块,啪!一颗花生米,你抢了我兄弟亲妹五百块,当然了,也是一颗花生米。”
满大街贴着打砸抢犯罪分子主动投案,人民群众积极举报的海报。
气氛还是很紧张。
有人这一提醒,张邦友才有了严打的强烈意识。
要不然,他脑子里迷糊着。
他身子猛一紧,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嘴上还要狡辩:“义哥,你是不知道昨天的情况,他打伤我和我兄弟,抢走了我兜里八十块钱,他先抢我的,你怎么说?”
张邦友的意思,大坪兄弟俩才是抢劫的。
李学义问秦川:“你昨天抢走了他八十块?”
秦川一口承认:“他先诈走我大头兄弟八十块,我再从他兜里掏回来,他没同意,这个算不算抢?”
李学义噢一声,恍然明白的意思。
“友子,你亲口承认的,他从你兜里掏走了八十块,你今天强迫他亲妹拿走了五百块,要不咱去派出所掰扯掰扯?把你棉纺厂堂哥也叫上?”
张邦友脸上抽抽,在菜铺子里要钱,那样的气氛那样的口气,吓得那个小姑娘主动给他五百块。
问题就在这儿。
菜铺子小姑娘一口咬定是他抢的,这就麻烦了。
张邦友掏出五百块递过来:“义哥,真是误会,我兄弟的两个门牙掉了,去医院接牙,要花了五百块,我才张口要五百块的,这钱我还回去,我一分不要。”
李学义没接,提醒一句:“给我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