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齐氏没有想到这件事情这么严重,她不过是想卖了那贱人生的小贱人罢了,不仅挨了一顿打,还要被收押半年,最重要的是想她一把年纪了,居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被人扒了裤子,这让她几十岁的老脸以后往哪里放!
更可恨的事,那两个个也不靠谱,居然帮着凑丫头,早知道如此当初就不会将那贱丫头卖与他们了,如今赔了夫人又折兵,知县大人不仅打了她的板子,又要收押与她,还让她将钱还给两人,想到到手的二两银子,姚齐氏心中就滴血。
姚齐氏心中对姚草儿他们几个越发的愤恨了起来,起先衙差打她板子的时候,她还喊疼,到最后竟是瞪着眼睛,咬着牙齿看着姚草儿他们,不喊疼也不喊冤了。
那冰冷的眼神,咬牙切齿的模样,如果姚草儿在她面前,想来她会毫不犹豫的跳起来,咬伤一口他们的肉。
姚草儿被姚齐氏阴森森的表情吓到了,忍不住伸出双手搓搓胳膊,这姚齐氏果然是个神经病,她这个样子可不像正常人的反应。姚草儿忍不住将身边的姚菱儿一会儿往身后拉了拉,防止姚齐氏突然跳起来发难。
姚齐氏真是想跳起来吃他们的肉喝他们的血,奈何衙差可不是吃干饭了,那板子又重又沉,打在人身上疼的很,姚齐氏这样的为人又不讨人喜欢,衙差自然不会手下留情,顿时打的她屁股看花。姚齐氏只能靠着恨意忽略掉身上的痛意,靠恨意让自己支撑到现在。
好不容易二十大板打完了,知县大人让衙差压着姚齐氏收监,站在外的姚大水实在看不下去了,和姚大海联手挣脱守门的衙差,闯了进来。
“老婆子,你咋样了,老婆子?听的见我说话吗……”
仇恨支持者姚齐氏没有晕迷过去,但是笨重的二十大板打下来,即便是个身强力壮的妇人也逃不了好,更何况是像姚齐氏如今这般年纪的老人了。
此时姚齐氏的意识开始慢慢泛散,只隐约觉着是自家来头子来了,伸出手一把拽着姚大水的手,“救我……”说完便晕了过去。
“老婆子?老婆子?你咋了?老婆子!”
姚大河抱着姚齐氏饿身子,忍不住的推了推她的身子,还以为姚齐氏断了气呢。想着老伴陪了他一辈子,苦了一辈子,累了一辈子,到死都没有过上好日子,姚大水心中就过意不去,看着姚草儿他们的眼睛也不善了起来。
要说姚大江也是他的儿子,可是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着和这个儿子不亲,不仅他和儿子不亲,就是姚大海和姚大河也觉着和他不亲。
可以说,以前家里除了姚齐氏之外,没有人愿意与他一起。可偏偏姚大江拒了姚齐氏娘家侄女的婚事,硬是要娶来历不明的女人,闹的姚齐氏将他视作了眼中钉,肉中刺,只要一见到他们一家,姚齐氏准的发作。
想来姚齐氏如此作为,也是想眼不见为净,没想到事情会功败垂成,还挨了一顿毒打。想到这里姚大水一个眼刀子甩向了姚草儿,也是这丫头跑了县衙告状,哪里会让老婆子受了如此打的罪过!
“看什么看!死了也不管我们的事情,是她自作孽!”既然明知道不能好好相处,便只能撕破了脸皮,而且还要狠狠的撕,省的某些人脸皮厚,打着各种各样的名义,套近乎,指不定哪天又被人莫名其妙的卖了!
“草儿丫头,大伯求求你了,你向知县大人求求情,就让他们放了你奶吧,她年纪大了,又受了刑,再在里面羁押半年,那半天命就没了啊!”姚大海一手帮着姚大水拖着姚齐氏,一边扭头向姚草儿央求道。看着昏迷过去的老娘,心里那是真的担心,恨不能自己替姚齐氏受了那板子。
“凭什么!”
姚草儿抱着胳膊,斜眼看着姚大海,吐出来冰冷的话语。此时知道马后炮了,此时知道她是姚齐氏的孙女了,姚齐氏将她卖了的时候,你们都到哪里去了。
平时纵的姚齐氏如此跋扈,看着他们被姚齐氏欺负置之不理,此时就不要怪她毫不留情,你又什么资格来求我。
这样冰冰冷冷的姚草儿,姚大海从前从未见过。本来就被姚齐氏的事情弄的心烦意乱,听到姚草儿好不犹豫的拒绝,姚大海心里也忍不住冒了火,要不是这丫头,他娘那里会变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