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江源想买的东西都买完了,自然没什么意见。
走了七八个小时,又在县城里逛了两三个小时,即使是做惯了农活的江源也禁不住身上的疲惫,想要回去休息一番。
谢书白更不用说,一路都背着沉沉的背篓,他感觉肩膀上已经磨出了水泡。
原身自认读书人,他爹生前也很宠他,所以一向不怎么劳作,论体力可能还不如经常帮家里干活的江源。
江源来过铺子几次,再加上大嫂分别之前的指点,两个人成功地找到了铺子里。
江家铺子不大,旁边挨着的,是一家米店和一家茶馆。
挂在门外的旗子上写着江家面馆四个大字。
现在不是膳时,铺子里只有一桌在吃饭。
进了铺子后,里面摆了四大四小八张桌子,都是普通的木桌,看得出是平民的消费之所。
看店的小二刚想招呼客人,就看见是江源。
家里人都很喜欢江源,方夜也不例外,连忙迎出来问好。
“江哥好!”来人正是方夜,大嫂方月的弟弟。
方夜知道自己的江哥已经结婚,那身旁跟着的是谁自不必说,连忙打起了招呼:
“谢哥好!”
谢书白和江源和他寒暄了一下,便问起大哥他们在哪儿。
说起这个,方夜看到他江哥的喜悦也散去了不少。
“姐姐姐夫在后院发愁呢。”
“发愁?”谢书白问。
“是啊,去问他们吧,他们都把我当小孩,不告诉我。”方夜脸色有点发苦,还有点愤愤不平。
江源顾不得安抚方夜的小情绪,连忙冲去后院,谢书白也紧随其后。
果然,大哥的脸色不太好,大嫂也面露愁苦。
见他们来了后院,大哥挤出一个笑容:“回来了,菜已经准备好了,马上给你们端上来。”
大哥想要起身,大嫂擦了擦眼角,说:“我去吧。”
大嫂去了厨房,大哥叹了口气。
江源忍不住问到:“大哥怎么了。”
“刚才李老板派人来收租金,还说要涨租子,一下子涨五两。”
“五两?他怎么不去抢!”江源惊呼。
这个铺子他们三人忙一年也不过赚上十四五两,但城里生活成本高,一年也就赚下来十一二两。一下子涨五两租金,那还不如回家种地呢。
“就是来抢的。”二哥从屋子中出来,语气平淡而不屑。
“刚才多亏了老二出面,才让我们能再用原价租一个月商量商量,不然就要把我们立刻赶出去。”
读书人的面子还是要给,但在商言商,地主涨租合情合理,即使知道李老板的目的,他们却做不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