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打扰溪溪跳舞,他会……”
“不开心的。”
喻疏淮哑声低喃,修长的手指夹走烟,唇间烟雾缭绕,站了半晌,又默默弯腰,散漫地坐在舞台边缘上。
鼓上的少年没在看他。
转袖,勾袖,肆意跳着,每个动作都卡到了极致,完美至极。
“……”
喻疏淮靠着墙,眼帘低垂,碎发半着眉眼,指间猩红闪烁。
他侧着身注视着舞台。
神情有些恍惚,抿了抿唇,感觉嘴里的烟太过寡淡,一种说不出的酸痛涌上心口,像刀扎似的刺破了喉咙。
台上。
红衣缠绵白发,少年腰身细软,足尖点鼓,铃铛作响。
一幕幕绝美如画。
完美复刻了当年惊艳全网的水袖舞。
可喻疏淮却高兴不起来了。
他原本以为再次看见水袖舞,自己会兴奋,会激动,会冲上去抱住他的溪溪,用力抱紧,告诉他——
别怕,我在。
可是……
不管重复多少遍,台上的人是溪溪,台上的人是溪溪,是溪溪。
他都无法骗过自己。
再像又如何?
跳得再好又怎样?
那抹明艳的身影根本不是他的溪溪。
他的小玫瑰已经不在了。
死在了最美19岁。
玫瑰刚盛放就被无情摘下,破碎凋零,再也无法……
在舞台上绽放光芒。
“……”
喻疏淮眼眶发酸,喉咙里像是堵了什么东西一样难受,他顿了亮良久,抽了口烟,声音带着一丝苦涩和失落。
“原本……”
“站在舞台上的应该是溪溪啊。”
都怪自己。
没有保护好溪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