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路过而已啦,你那么生气做什么?”
香南这才反应过来,他的情绪太大了。见香南不说话,香叶继续逼问道:“难不成阿南你这是吃醋了?”
这话一落,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向了香南,包括安心。香南的表情有些难看,他沉声说道:“别乱说。”
丢下这句话的香南便走开了,香叶看着香南的背影远去,握紧了拳头。安心这个贱人,到底怎么勾的香南,以至于香南变成了这个样子。不过,只要傅径之能和安心生米煮成熟饭,香南还会是她的。晚上祁宴从公司回来,一向敏锐的他,很快就发现了家里的情况不对劲。吃晚餐的时候,管家和佣人布完餐就马上离开了,生怕惹到了在场的人不高兴。祁宴看向了脸色难看的傅径之和香南,沉声说道:“我祁家怠慢你们了吗?”
祁宴的这意思是,我祁家没有怠慢你,你们作为客人,摆出一张臭脸给谁看。傅径之抿了抿唇说道:“绵绵,你最近孕吐好点了吗?”
见傅径之不回答,还去关心江绵绵,祁宴差点气死,如果不是看在傅径之是江绵绵朋友的份上,他死一百次也有了。江绵绵表情稍顿,淡淡的说道:“好多了,你这么多天不在傅氏,没有问题吗?”
江绵绵的本意是关心傅径之,可落在傅径之的心里,却变成了江绵绵嫌弃他在这里,要把他撵走。他不冷不热的说道:“没问题。”
看傅径之这般江绵绵心里有些愕然,一顿饭大家吃的各怀心思,总算是吃完了以后,祁宴拉着江绵绵去休息了。算下来日子,江绵绵怀孕也有两个多月了,只要不坐车,不坐飞机,孕吐的反应就会不怎么明显。怀孕很辛苦,很多事情做之前都要考虑一下,孕妇能不能做,吃一样食物之前,也会看一下这个食物能不能吃。江绵绵发誓,等把这个孩子生下来以后,这辈子都不会要小孩了。也不知道自己在那三年里,为什么那么期盼小孩,可能是太过于期待和祁宴的孩子吧。明明她一直都不喜欢小孩的,现在也不喜欢。祁宴温热的大手放在了江绵绵的肩膀上,不轻不重的按摩着。他按摩的很有技巧,江绵绵颈椎的痛感,得到了很好的缓解。她闭上眼睛,轻声说道:“还不知道你手法这么专业,以前没少给唐菲菲按摩吧。”
虽然江绵绵已经知道了祁宴和唐菲菲并没有什么,但想到自己那三年的委屈,她总是会忍不住挑祁宴的刺。即使这个男人现在已经做的更好了,但江绵绵依旧如此。祁宴按摩江绵绵肩膀的手一顿,轻声说道:“你怀孕以后我才学会的,没有给其他的人按过。”
“我才不相信你,好了,我要去洗澡了。”
说着江绵绵就打开了祁宴的手,径直去了浴室。恒温浴缸的水已经给放好了,北城的冬天虽然很冷,但是有地暖和空调的加持。室内和夏天差不多,被祁宴按摩的太过于舒服,江绵绵的身上出了一层薄汗。洗好澡以后,从浴室出来,看到祁宴长腿交迭,面容冷凝严肃的抱着一本书,看的很是认真。江绵绵忽然很是好奇,祁宴看的什么书,以前两个人在一起的那三年里。祁宴每天晚上都会在书房加班到十一点左右,才会回来休息。那个时候她因为白天忙碌了一天,晚上想要等着他一起回来休息,也等不到。经常他休息的时候,她已经睡着了,她醒来的时候,祁宴已经去晨练了。江绵绵穿着浴袍走到祁宴的面前,她扬起下巴,故作漫不经心的说道:“你看的什么书?”
祁宴看书的动作顿了一下,把书合起来的那一瞬间,江绵绵看清楚了。原来祁宴看的是育儿,怀孕注意事项,没有想到他堂堂北城第一首富,站在金字塔顶尖的男人,竟然对这种东西感兴趣。祁宴拉住江绵绵的胳膊,轻轻一拽拉,就把江绵绵拖入了怀里。祁宴把头埋在江绵绵的小腹上,喃喃自语道:“你说这个孩子是像你还是像我?男孩还是女孩?”
江绵绵不知道祁宴怎么突然问出这个问题,她乌眉轻挑,漫不经心的说道:“你希望她是男孩,还是女孩?”
“男孩。”
听到祁宴这句话,江绵绵讥诮的勾了勾嘴角,嘲讽的说道:“没有想到堂堂北城首富,竟然有重男轻女的癖好。”
“不是。”
祁宴这是在说他不是重男轻女吗?表现的那么明显还不是。“那是什么?”
祁宴抿了抿血色的薄唇,抬起了头,和江绵绵四目相对。认真的说道:“如果是男孩就可以和我一起保护你了,到时候我死了,他也可以守护你。”
江绵绵的心尖一颤,但还是反驳道:“你这话就是荒谬,难道女孩子就不可以保护妈妈,替爸爸守护妈妈吗?”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江绵绵想到了什么,眸底划过一丝落寞。其实祁宴说的话还挺有道理的。祁宴抿了抿唇没有说话,过了约莫五分钟以后,祁宴轻声开口说道:“祁氏百分之五十的股权,我今天命律师转移到了你的名下。”
江绵绵惊愕的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说道:“你在开什么玩笑?”
百分之五十的股权,相当于拿到了祁氏集团的管理权,只要江绵绵想,随时可以把祁宴踢出祁氏。他知道不知道这样做,意味着什么。祁宴不缓不急的说道:“如果你觉得我对你不好,你可以拿着这百分之五十的股权,离开我,届时,我会一无所有。”
江绵绵怔了一下,没有想到,祁宴会做出这般的承诺,让她措手不及。江绵绵扯了扯嘴角说道:“那些股东知道了,会不会被你气死?”
“绵绵觉得我想做的事情,他们能够阻拦吗?”
也是,祁宴想要做的事情,那些老股东根本就阻拦不了。那些股东有些是跟在祁老爷子年轻时入股的,仗着给祁氏打下了半壁江山,在祁宴刚任命为总裁之位的时候,经常挑事。后来不知道祁宴做了什么,让那些股东对他心服口服,再也不敢造次,那些实在不听话的老顽固,更是被祁宴踢出了公司。就算他们现在知道了祁宴这么去做,也不会敢去多说什么。毕竟他们也只是依附在祁氏集团上的吸血虫罢了,没有了祁氏什么也不是。…………安心正准备上楼睡觉,傅径之抓住了她的胳膊,沉声说道:“我有话要给你说。”
在主客厅站着的香叶看到这一幕,嘴角勾起满意的弧度。刚刚她已经把让女人不能自己的药物给了傅径之,能不能行,就看他自己的本事了。她故意对香南说道:“傅径之是要和安心重归于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