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一下,“正是那作恶多端的黑风寨的大当家的。”
听到这,郑姒纳罕的扬了扬眉梢,“竟能从土匪窝里取到土匪头子的项上首级,这人确实是个人物。”
“所以说嘛。”清梧拍了拍手,总结道,“这可不就是二老爷身边那些奇人的功劳?”
郑姒面上笑的天衣无缝,颔首说有道理,心中却在小声逼逼:然而这和被庄稼汉打晕的郑明义又有什么关系呢?
与清梧聊了一会儿,套了不少消息之后,郑姒笑盈盈的送走了她。
雨还在哗哗的下着,她站在廊下看着清梧身披蓑衣戴斗笠,步履匆匆的绕过仙鹤影壁消失不见。
出了一会儿神之后,她忍不住蹙起眉。
郑明义这件事,要怎么解决才好呢?
祖母不一定能压制住他,父亲母亲又远在京城,鞭长莫及,封陵县县丞官位压不过翡州城知府,也不能帮她震慑。
郑姒忍不住揉了揉眉心。
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她的心情像这阴郁的天一样沉重了起来。
这时候,身后不远处的房门忽然吱呀一声响。
郑姒回过头,看到一身白衣的容珩踏出门槛,轻飘飘的走到了廊边红柱旁。
她有些担忧他会踩空,上前两步,伸出手想拉他,却见他适时地停在了走廊的边缘,站定后伸手去接面前连成珠帘的雨。
郑姒停在那里瞧他,总觉得他有哪里不一样了。
她摇了摇头,抛开自己奇怪的念头,走上前向他打招呼,“你醒啦。”
他没有回头,郑姒从自己的角度看过去,见他露出一个似喜似悲、似嘲讽似感叹的古怪笑容。
“我醒了。”
第22章
“你…是不是不太舒服?”郑姒有些担忧的看着他,问,“又做噩梦了吗?”
容珩眉目纹丝不动,轻轻地摇了摇头。
那不是噩梦,只不过是一些旧事罢了。
郑姒把身上的斗篷解下来,有些蛮不讲理的披在他身上,嘴里嘟囔了一句,“小冰人。”
容珩垂了一下眼,对她的抱怨没什么表示。
郑姒愈发不满意,扳着他的肩头让他转过来面对自己,抬手重重地给他系斗篷上的带子。
他心不在焉的任她施为,盲眼慢慢的眨动了两下,终于开口说话了,“如今豫州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