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鸣泓笑了下,拍拍少年的肩膀:“道什么谢,等叶诀回来认徒,你也能快些入孤鹤峰修习了。”
说罢,眼角的余光撇了一眼窝在某人怀里不敢出声的小白兔。
叶白兔瘪着嘴,委委屈屈地缩了一下身子,这话搞得自己像处处留情的登徒子,真是有口难言。
而阿枫点点头,在一众人的注视下离开了广场。
在他的身影消失不见后,站在不远处的槐丰子如梦方醒,他瞪着双眼,满目震惊,方才的这张脸,他化成灰也记得。
少年眉间那道剑痕,是他留下的,虽然剑痕不知用何种方法便淡了许多,但剑势的深浅却是一眼便能瞧出是自己的手笔。
那是个暴雨如瀑的深夜,他追逐着祁泊枫,眼看那人筋疲力竭即将倒下,昆仑神玉唾手可得,他兴奋不已,挥剑出招,在祁泊枫的脸上深深刻下一道剑痕,可惜后来,人跟丢了。
不知为何,祁泊枫出现在天泉秘境,竟与孤鹤峰交情匪浅?
槐丰子按下激动不已的心情,走到萧鸣泓面前问:“萧门主,这少年是谁啊,看着根骨不错。”
萧鸣泓心里觉得奇怪,也照实说:“是叶诀收的徒弟。”
叶诀的徒弟?
槐丰子已全然忘记了他此行的目的,在得知少年是股孤鹤峰的人后,皱起了眉头,深深思索。
半晌后,他转过身,对萧鸣泓道:“南槐剑盟设了据点在青木城,百年来却不曾拜访,择日不如撞日,便今日吧。”
萧鸣泓:“槐盟主的意思是?”
槐丰子:“这几日剑盟去孤鹤峰做客,萧门主不会觉得不方便吧?”
“”
此言一出,在场的所有弟子都懵了,南槐剑盟的弟子率先反应过来,惊慌地低声议论:
“什么?咱们在秘境里丢了大脸,还去孤鹤峰?”
“盟主自有深意。”
“当初去求助孤鹤峰时便说大有深意,如今出了秘境,我也没品出什么深意来!”
君长宴也一脸惊讶,悄悄探头到自家师兄耳边:“萧门主,这老头子的脸皮比我的还要厚啊!”
萧鸣泓大为震惊:“你也知道自己脸皮厚?”
“……”
君长宴瞬间懵了,他说自己脸皮厚是开玩笑的自嘲,而萧鸣泓竟然当真了?
他无非每年取些天阶灵草做试验、炼丹炉把山上炸几个窟窿、磨着萧鸣泓多发两倍的灵石份额,除了这些,他没觉得自己哪里对不起孤鹤峰!
你凭什么说我脸皮厚?
而萧鸣泓一怔,显然意识到自己把心里话讲出来了,便微微一笑,拍了拍自家师弟的肩膀:“啊,开玩笑的。”